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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小說 > 離經叛道小穿女 > 第79章 黑李氏要告禦狀

第79章 黑李氏要告禦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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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與老爺子大娘逛京城的時候,見到一座香火很盛的寺廟,寺廟山門上寫著“廣濟寺”三個大字。

大娘一見寺廟,就像菩薩附身,徑直向寺廟裡走去,林月和老爺子跟在大娘身後也走進廣濟寺。

這是林月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到廣濟寺,令她冇有想到的,是自己短暫的一生,既然與廣濟寺結下了不解之緣。

廣濟寺不是京城最大最雄偉的寺廟,但也是曆史悠久,香火鼎盛的寺廟之一。大娘見到菩薩就很虔誠,不管那是什麼菩薩,她在每個菩薩麵前都要跪下磕頭,林月不知道大娘祈禱的是什麼內容,隻是看見她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

林月不信佛,但也不反對彆人信佛,在菩薩麵前,她冇有跪拜燒香的念頭和習慣,而老爺子和大娘,卻是要在每尊菩薩前磕頭跪拜燒香的。林月趁他們向菩薩磕頭跪拜之際,悄然離開老爺子和大娘,獨自一人在廣濟寺裡走走逛逛。

廣濟寺供奉著大大小小很多菩薩,這些菩薩都中規中矩的站著或坐著,林月不知道這些菩薩姓甚名誰,隻看見燒香拜佛的人很多,整個寺院罩在香火裊繞的煙霧裡,還有不少和尚尼姑在打坐唸經。

林月信步來到一座殿前,猛然看見殿堂裡供奉的一尊菩薩與眾不同,這尊菩薩雖然也是坐著的,但坐姿卻非常悠閒自在,冇穿鞋的一隻腳翹起,一隻手搭在翹腳的膝蓋上,臉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林月很吃驚,她以為菩薩都是規規矩矩深不可測的存在,廣濟寺怎麼會有如此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菩薩?這也是菩薩嗎?

林月走進殿堂,在菩薩塑像前站定,認真看著塑像前立著的一塊字牌。隻見字牌上寫著“自在月光佛”字樣。林月好奇,將字牌上的文字讀出了聲,“自在月光佛普渡有緣眾生,救苦救難大慈大悲,有緣人修持本尊法門,可淨除一切煩惱障難,月光普照處,空明生清淨,妙香傳樂音”。

林月讀著這些文字,突然感到自己的內心融入進一片清淨的月光,林月頓悟,自在月光佛為什麼會如此自在,原來是因為內心清淨,隻有內心清淨的佛纔有自在的形。

從來不拜佛的林月,現在卻為“自在月光佛”點了一炷香,在佛前鞠躬拜了拜,我與你是有緣人,我的煩惱,一定要在你這裡尋求解脫,阿彌陀佛。

一語成讖,林月此後的煩惱在月光佛前終於得到解脫。

從廣濟寺出來,林月每天陪著老爺子和大娘,他們在京城各有名的酒樓品嚐當地美食,走的地方多了,接觸的人多了,林月越來越感到自己待在倉西縣實在冇有必要,倉西縣雖然人口多,距京城也不遠,繁華,商業興旺。但倉西縣人口再多,也冇有京城的人多,再繁華,也冇有京城繁華,商業再興旺,也冇有京城的商業發達。

林月決定搬遷到京城居住,這裡的生活更加舒適,發展更快,以後可以做的事情更多。當然,更重要的,是自己身為穿越人,穿越人就應該在有限的今生穿來穿去。

這次到京城,拜見劉奕傑也是老爺子的計劃之一,想想也是哈,劉奕傑離開倉西縣以後,大家就再也冇有見麵。不說以前劉奕傑對曹家不錯,就是因為老爺子與劉奕傑母親孃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自己到了京城不去拜見肯定說不過去。再說,在老爺子心裡,劉奕傑對曹家是有大恩的,為了替曹家武出頭,專門開展打黑除惡,還讓皇上淩遲了黑娃兒,這樣的大恩大德,老爺子豈能不感恩。

既然老爺子想拜見劉奕傑,林月自然也想看看劉奕傑現在的生活情況。打聽到劉奕傑的家,林月就陪著老爺子和曹家文到劉奕傑家去。

劉奕傑在倉西縣任縣令的時候是孤身一人,現在進京城任都察院左都副禦史,就變賣了老家的宅子,全家遷到了京城居住,算是結束了牛郎織女生活。到了劉奕傑住的宅院外,門房看看拜帖,卻說劉大人到邢州調查案子,最近不在京城,但娘子和少爺小姐在家。

老爺子心想,自己來都來了,如果就這樣走了,感覺很不妥,劉奕傑不在家,拜訪一下他娘子也是應該的。

老爺子對門房說,劉大人不在,我們見見娘子吧。

門房進屋請示娘子,娘子想起劉奕傑曾經對她說過,前次他從倉西縣縣令升任都察院副禦史與曹家人的幫助有關,劉奕傑對娘子說這樣的事,自然不會說得很詳細,但劉奕傑娘子卻對倉西縣的曹家有了印象,聽門房說倉西縣曹家老爺子求見,就趕緊請他們進來。

老爺子與劉奕傑娘子並不相識,劉奕傑母親與老爺子母親其實是隔了四五輩的姨侄表親,如果一定要將這層關係縷清,說起來就很拗口。

劉奕傑娘子姓李,名叫玉娘,李玉娘與劉奕傑成親的時候隻有十四歲,生了二子一女,長子已經成親且有了一個兒子,小兒子也已經舉行了弱冠禮正在考秀才,小女兒還未及笄。劉奕傑夫妻倆兩人年齡雖然剛滿五十,卻已經當了祖父祖母。

林月隨老爺子和曹家文進了劉宅,林月邊走邊暗暗觀察劉宅房子結構和佈局,這幾天她正在琢磨著買房到京城定居,也準備要看房買房。

劉奕傑買的這處房子位於紫禁城外城,是個很普通的院落,院子後麵帶個小花園,花園裡的花草樹木也冇有什麼名貴品種,院子雖然不大,好在房間足夠多,采光也比較充足,林月心想,我以後買的房子一定要帶花園,種的花草不講究有多名貴,隻要生機勃勃,鬱鬱蔥蔥就好。

劉李氏從屋裡出來,笑吟吟的向曹老爺子施禮,將大家請進屋裡坐了,丫頭給大家上茶。

林月看看劉李氏,劉李氏身材微微發胖,但並不臃腫。

劉李氏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曹老爺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老爺子微微欠欠身子,說李家和曹家是表親,我們是姨侄兒表妹,所以你可以叫我表哥。

劉李氏一聽,趕緊叫一聲表哥,老爺子應了,向劉李氏介紹了小兒子曹家文和小兒媳林月,大家都行了見麵禮。

劉李氏心想,相公說他得到了曹家的幫助,但冇有說是曹家誰給了他的幫助,所以,劉李氏就一邊和老爺子說話,一邊觀察著三個人的狀況。

老爺子自不必說,待人接物,言談舉止都是中規中矩的,但曹家文看起來卻很木訥,坐在椅子上麵部表情呆板,連坐姿都很少變換過,想必這樣的人不會做出救人於危難之中的壯舉。

至於那個小兒媳,看起來模樣小家碧玉的,麵帶微笑,很少插話,人畜無害的樣子。劉李氏心下嘀咕,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女人能力本事再大,也不會超越男人,這個女人也不可能對自家相公有什麼幫助。

那麼幫助相公的就是這個自稱表哥的老爺子了,所以,劉李氏對林月隻是客客氣氣地笑笑,對老爺子倒是很用心地表示恭敬。

陶學奎從門外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精緻而有些重量的禮盒。陶學奎將一份禮單遞給林月,林月接過來看看,又遞給老爺子,老爺子將禮單雙手呈送給劉李氏,說我們從倉西縣倉促而來,冇帶什麼禮物,這些東西聊表一點心意。

劉李氏接過來,隻見禮單上羅列的禮品很是豐富,價值不菲,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些禮物都是林月送的,劉奕傑送給林月那麼貴重的貢覺瑪之歌寶石和雉雞,林月也應該回敬比較拿得出手的禮物纔對。

劉李氏收下禮物,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曹家幫助自家相公升官發財,今天又送來這麼厚重的禮物,心裡著實有些不安。劉李氏說,這些禮物我先收著,相公不在家,待他回來再回禮罷了。

對曹家,劉李氏不敢擅自做主還禮,她知道曹家在她相公心裡的位置。大家就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地聊著天。

老爺子與劉李氏不熟,無話可聊,曹家文不會聊,林月隻是晚輩,不敢僭越不敢聊,這也是一種尬聊的場麵。無話可說其實很尷尬,老爺子冇聊一會兒就站起身來告辭,劉李氏問了老爺子住的客棧,將老爺子一行送出大門。

過了兩天,林月帶著陶媽媽,陶媽媽抱著傑璋,準備在附近走走,剛走出客棧不遠,隻見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向他們走來,婦人身後跟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婦人伸出手來向林月討錢,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們母女吧,我們幾天都冇有吃飯了,給點小錢吧!

林月看看這個婦人,麵色憔悴,衣衫補丁疊著補丁,一雙布鞋已經爛得露出了腳趾,那雙手好像也是很久冇有洗過,像乾枯的樹枝,婦人身後跟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也是滿臉汙垢,衣衫襤褸,身形瘦小,躲在婦人身後,兩眼怯怯的看著林月。

林月曆來對貧苦人有著深厚同情心的,現在見到兩人的狀況,心裡不由得一陣陣酸楚,婦人顫巍巍地說,少奶奶給我們一點錢吧,我們好幾天都冇有吃過東西了。

婦人稱林月為少奶奶,她也是看見了林月身邊的奶孃和奶孃抱著的小孩子,陶媽媽看著婦人和小姑孃的樣子,心裡也充滿了同情。林月從兜裡拿出幾個銅錢遞給婦人,婦人接過錢就要跪下磕頭,林月趕緊將她拉住,婦人嘴裡不斷唸叨著,好人呀!我們遇到好人了呀!

林月聽她說話的口音不像是京城的人,就問她,你們不是京城的人吧?

婦人說,我們是繼州人,從繼州來的,走了五百多裡路呢!

林月同情,走這麼遠的路,到京城來乾什麼呢?

婦人說,告禦狀!

林月心裡一緊,告禦狀?

婦人點點頭,眼神從哀愁馬上變為堅定,我們冇有活路了,告禦狀求活路。

婦人就將告禦狀的事講給了林月聽。婦人姓李,嫁的老公姓黑,彆人都叫她黑李氏。黑李氏現在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夫妻倆生了三個女兒,大的兩個女兒已經嫁人,身邊的這個小女兒十五歲,小名叫黑三兒,夫妻倆平日老老實實,耕種著幾畝薄田,日子雖然清苦也能溫飽。但天降橫禍,一日官府來人,說她丈夫是黑頭巾餘黨,將黑李氏的丈夫抓走了,丈夫被打得遍體鱗傷,關在了縣衙大牢裡,她丈夫堅決不承認自己是什麼黑頭巾。後來,官府來人說,如果拿一百兩銀子就可以贖人,但我們哪裡拿得出一百兩銀子呢?

黑李氏眼淚嘩嘩流下來,我們將家裡的田地全都賣了,也隻賣到五十兩,隻好到處借,借到二十兩,還差三十兩實在冇有辦法了,官府的人又來說,要我們將小女兒賣給牙婆,由牙婆拿三十兩銀子出來,牙婆不願意,說她花三十兩銀子買黑三兒,黑三兒黑黑瘦瘦的樣子,她不可能按三十兩銀子再賣得出去,明擺著是官府坑人的買賣呢!

黑李氏固然不願意將小女兒賣了抵債的,小姑娘如果被賣就會淪為賤民,黑李氏被逼得無路可走,她既要救老公還要救小女兒,彆無它法,狠下心來,就帶著小女兒一路討飯到京城告禦狀,她要為老公洗清黑頭巾餘黨罪名,還要告繼州官府捏造罪名抓捕良民,藉此攬財。

林月認真聽著黑李氏的哭訴,當聽見黑頭巾幾個字時就馬上警覺起來,直至聽黑李氏哭訴完了,她很快意識到這件事一定有蹊蹺。因為黑頭巾造反在曆史上雖然掀起過一陣波瀾,但經過後來反反覆覆剿滅,黑頭巾的首領和主要力量均遭到重創,在後來的曆史發展中,姓黑的家族一直都很低調,黑頭巾餘黨再次聚嘯造反也冇有任何記載。

林月以破黑頭巾案幫了縣令劉奕傑,黑頭巾事件其實已經翻篇了,但現在怎麼又出現了黑頭巾餘黨問題?

黑李氏哭著繼續說,繼州姓黑的人原本不多,但很多人都被剿滅黑頭巾餘黨的名義被抓進了大牢,有錢的黑姓人為了不被抓,都紛紛向官府行賄,以保自己平安,拿不出錢的人,就被作為餘黨關進大牢,官府說,什麼時候拿錢贖人就什麼時候放人....。

林月皺眉聽著黑李氏的哭訴,繼州官府捏造罪名抓捕良民,藉此攬財,這很有可能。

人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繼州黑頭巾餘黨案到底是什麼案?繼州是什麼妖孽在作怪?看看黑李氏蠟黃憔悴的臉,又看看身體單薄瑟瑟發抖的小姑娘黑三兒,林月好奇心又被激發出來。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所有的遇見,上至父母下至路人,聽說都是一種緣分,這種緣分會將有緣人緊緊聯結起來。今天林月一出門就遇到黑李氏母女倆,這是不是緣分?既然有緣,那就幫幫她們好了,既幫黑李氏告禦狀,又解開黑頭巾餘黨之謎,再說,多做好事不是有好報嗎?

令林月冇有想到的是,她與黑李氏的緣份居然像貓抓糍粑脫不了爪子,好心卻得到令人煩惱的好報,這個好報既然使林月在這個世界的走向發生不可逆的轉折。

當然,這是以後才知道的事,林月不是先知先覺者,否則她就將這件事迴避了。

見母女倆又臟又疲憊,林月為她們在客棧租了一個房間,讓母女倆住了下來,又讓她們洗了澡洗了頭吃了飯,這才略微放了心。黑李氏千恩萬謝與女兒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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