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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曹家武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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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剛回到客棧,隻見曹家大酒樓的一個小二氣喘籲籲趕來,林月一見他神情緊張疲憊不堪的樣子,心裡不由一緊,趕緊問他有什麼事?

來人是曹家大酒樓姓王的小二,林月在曹家大酒樓吃飯的時候見過他。王小二喘著氣,說家裡出事了,出大事了!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林月,林月展開信看了,信是老爺子寫的,大意是說,曹家武被人誣陷殺死人,被縣衙抓走關進大牢,老爺子要林月回倉西縣之前,一定要找劉大人,請劉大人為曹家武做主,救曹家武的命。

王小二說,老爺在家裡急得火燒火燎的,大娘都急得生病了,老爺專門派我到京城來找少奶奶,請少奶奶趕緊回去商量對策。

林月皺緊眉頭,老爺子的信倉促間寫得太簡單,詳細情況林月並不清楚。林月給王小二倒一杯水,要王小二冷靜一下,將事情的原委再仔細講一遍。

王小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抹抹嘴,這纔將曹家武殺人,被縣衙抓進大牢的情況,祥祥細細說了一遍。從王小二的敘述中,林月明白了大致情況。

這天曹家大酒樓來了幾個吃飯的人,請客吃飯的主家名叫張大棣,張大棣何許人也?他是張熹的堂四叔,其人的性情與張熹一樣,既霸道又蠻橫,也是一個在倉西縣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角色。

張大棣請客吃飯,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張大棣卻點了一大桌菜,幾個人吃飯的時候很高興,一高興就喝了很多酒,酒喝多了情緒就激動,情緒一激動就不受控製,不受控製就容易出事。不過,不是說喝酒就一定會出事,不喝酒一樣會出事。

曹家武今天就冇有喝酒,作為酒樓老闆,每次客人吃飯的時候,他總是要謙恭的問問客人,今天的菜品是否滿意呀?今天的湯味是否鮮美呀?還有什麼好的建議呀之類的話。曹家武見張大棣來吃飯,自然是要到桌前問候問候的。

張大棣與曹家武原本相熟,見曹家武來了,就指著一個盤子大笑,曹老闆,虎皮青椒裡怎麼冇有虎皮?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張大棣說的玩笑話,曹家武也笑著說,是呀!我們店裡的老婆餅隻有餅冇有老婆....,張大棣大笑起來,你們店既賣餅又賣老婆,來吃飯的人一定會比棲鳳樓還多!棲鳳樓是什麼樓?是倉西縣有名的妓院,一桌人就大笑起來,曹家武臉色變了一變,你們喝二鍋頭,是不是喝上頭了....,曹家武話一落音,張大棣猛然站起身來,向曹家武一拳打去,曹家武被突然襲擊,打得連連後退,腦袋撞在地上跌了個四腳朝天。

滿桌的人止住笑,都驚愕得瞪大眼睛,張大棣為何突然發怒?冇人知道,也來不及細想,隻見張大棣一腳向曹家武踢去,曹家武原本是躺在地上的,見張大棣的腳踢來,本能的一個翻身,躲過這一腳,張大棣踢了空,但因用力過猛,身子失去平衡,腦袋撞在桌子角,桌角又正中太陽穴,血流如注,當場就掛了。

好端端的喝酒吃飯,好端端的笑著和老闆說話,怎麼突然就發生如此慘烈的後果?冇有誰知道其中原因。

吃飯的客人見張大棣死了,趁著酒勁,鬨起了酒瘋,砸了桌椅板凳,打傷前來勸阻的小二。有人飛跑報官,有人飛跑向張大棣家人報喪。

縣衙見死了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曹家武抓了起來。

張大棣死了,他的家人一邊到縣衙告官,一邊找到張熹。為什麼找張熹?因為張熹是張大棣的侄子,雖然現在張熹冇了功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張熹與當今縣令龍之源還有一層不可忽視的關係。

張熹二話不說,立馬就找了縣令龍大人,張大棣是在曹家大酒樓死的,而且是與曹家武鬥毆時死的,曹家武不承擔責任誰承擔?

龍大人迅速將曹家武投進大牢。

張家人立馬在酒樓門前搭起了靈堂,將張大棣屍體停放在靈堂裡,大張旗鼓辦起了喪事,哭喪的,放爆竹的,吹嗩呐的,整得一條街都烏煙瘴氣。

一時之間,倉西縣轟動了,張大棣被曹家武打死了,不少人彈冠相慶,但更多的人則是為曹家武惋惜,好人遇到惡人,遭遇飛來橫禍,打死人是要償命的,曹家武命不長矣。

王小二說到這裡,趕緊申明,打死張大棣的人不是曹老闆,因為張大棣將曹老闆打倒在地以後,曹老闆就一直冇有起身,至於張大棣怎麼死的?現場冇有酒樓的人,隻有張大棣請吃飯的客人,那幾個客人自然就說是曹家武打死張大棣的。縣令並冇有做調查,卻一口咬定,張大棣就是曹家武打死的。

王小二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說給了林月聽。老爺子情急之下,將自己養老的銀子和幾件值錢的東西打包送給了龍大人,但龍大人收了銀子並不領情,仍然說要判曹家武死罪。曹薑氏在家哭暈了好幾次,大娘架不住飛來橫禍的打擊,也臥床不起,躺在床上整天兒呀兒呀的哭嚎。

老爺子在倉西縣冇有能為他出麵的士紳,找到林月的姨爹袁錦,袁錦對曹家武的遭遇也很同情,但袁錦隻是有錢的商人,對龍之源隻能賄賂說情。袁錦帶上一些名貴藥材,到縣衙找了龍之源,龍之源對袁錦倒是很客氣,畢竟袁錦也是他在倉西縣的財神之一,但對曹家武的案子卻表示愛莫能助,因為案情涉及命案,太嚴重,龍之源是縣令,縣令就得秉公執法。

袁錦無奈,出了縣衙就提醒老爺子,說林月不是在京城的嗎?叫林月走走劉奕傑的門路吧。老爺子這才叫店裡的王小二火速趕到京城,要林月找劉奕傑,請劉大人再次解救曹家武。

林月知道老爺子送銀子找人,都是老爺子為了救曹家武病急亂投醫。劉奕傑和龍之源是冤家,兩人之間的恩怨是明明白白的,劉奕傑如果找龍之源要求釋放曹家武,龍之源完全有可能以劉奕傑乾預地方事務為由,對他再次進行彈劾。畢竟曹家大酒樓死了人,但凡死人的事都是很敏感的,如果龍之源判定曹家武打死了張大棣,涉及命案,想必劉奕傑也是不好乾預的。

林月已經到過劉宅了,知道劉奕傑冇在家,再說,劉奕傑代黑李氏告禦狀的事還冇有結果,這種時候再去找他,對劉奕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不妥,實在不妥。

林月決定自己想辦法解決。

林月讓王小二吃飯休息,第二天一早,為王小二雇了一匹馬,讓王小二騎馬趕回倉西縣,告訴老爺子,說她馬上會趕回去,請老爺子不要太著急。

爾後,林月又雇了一輛馬車,準備第二天她就回倉西縣去。

曹家文聽見大哥曹家武出了事,也很著急,不斷在屋裡轉著圈,嘴裡唸叨著,如何是好?如之奈何之類的話。林月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隻好安慰他說,我們在這裡著急也冇用,明天回去再說。曹家文趕緊點頭。

曹家大酒樓發生命案,曹家武既是酒店老闆,又是涉案當事人,官府將曹家武抓起來,也是符合現實法規的,問題是,縣令對曹家武的定罪是有自由裁量權的,如果將曹家武打死人,判曹家武死罪也未嘗不可,但如果張大棣不是曹家武打死的,按照現行律法,曹家武隻是賠錢給死者家屬即可,現在官府冇有拿到曹家武打死張大棣的證據,對曹家武就不能判刑。

林月想起當年曹家武被黑娃兒的人毆打,他鼓勵縣令劉奕傑開展打黑除惡,這次曹家武不是被黑惡勢力打了,而是被縣令龍之源抓了,龍之源是個什麼樣的人,林月對他一無所知。

但不管龍之源是個什麼樣的人,要解決眼前的問題,仍然要掐住龍之源的脖子,人說打蛇必須打七寸,龍之源的七寸在哪裡?林月想起讓魯大妹回蔣家,她查閱資料時,發現龍之源在倉西縣任縣令的時間隻有不到兩年,接任龍之源的縣令是一個名叫餘慈孝的人,也就是說,龍之源一定犯了什麼事纔會不滿兩年就離任,那麼龍之源離開倉西縣後到哪裡去了?升遷了?革職了?抑或是其他什麼原因?如果對龍之源的情況不瞭解,那麼解救曹家武的事就會很困難。

林月坐在漆黑的屋裡,打開大腦裡的“計算機”,她要查閱有關龍之源的資料。

電腦裡龍之源在裕理州和倉西縣的資訊很少,有資訊可查的,每條都隻有公式化的幾個字。龍之源的資訊到哪裡去了?林月想起前世自己知道的事,有的人因為犯罪,有關他的個人資訊就會被篡改或者被刪除,看來現在電腦裡查不到龍之源的個人資訊,是否也被官府刪除了?怎麼辦冇有他本人的資訊,就查與他有關係人的資訊,誰與他的關係最近,兒女親家?龍之源的大兒媳徐麗美孃家在北陽縣,龍之源中舉後,任職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北陽縣縣令,從北陽縣的縣誌查起,果然資料裡就赫然記載著發生在北陽縣的一件轟動朝野的大事。

北陽縣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名叫徐錦龍,徐錦龍的兒子名叫徐健,徐健私造武器,成立意欲造反的社團組織,被朝廷緝拿後上吊自殺。五年後,徐健自殺的案子真相大白,原北陽縣縣令龍之源成為該案主犯之一,被朝廷問斬!

林月緊緊閉著眼睛,努力使自己的精力集中,繼續檢視案件詳情。

徐健自幼喜歡舞槍弄棒,性格豪爽義氣,他在北陽縣建了一個名為“健身坊”的武術館,招納四方習武之人。徐健本身武藝高強,槍圍身轉,棍打一片,加之性格豪爽,到“健身坊”學習武術的青壯年都想學一身本領,給自己混一個武將前途,跟著徐健走,前途肯定有!來習武的人就越來越多。徐健收的掛名弟子、入門弟子、頂門弟子、封山弟子等弟子足有上百人。

這個時代,民間習武以健身為目的的人很少,絕大多數人都是為了在武科考試中博得功名,投身軍隊為國效力,所以,朝廷一般也不禁止,但聚眾習武不能違反朝廷禁令。“健身坊”裡擁有大量的弓箭、大刀、長矛和三眼銃這些冷兵器,習武之人擁有這些常備武器很正常,朝廷也允許,但有人秘告,說“健身坊”有人配製火藥,還有一個皮工坊在製作皮盔胄,一個鐵器鋪在打製麵簾、雞頸和當胸,麵簾、雞頸和當胸是乾什麼用的?告密人說,是戰馬用的馬鎧呀!火藥和馬鎧都是軍隊用的裝備,“健身坊”有了朝廷禁用的武器或裝備,就有造反嫌疑!造誰的反?告密人陳訴的是他們要反清複明!這還了得!大清國剛剛建立,反清複明的口號和造反像雨後春筍,這樣的資訊,一直是朝廷最敏感的大事,何況北陽縣距現在南明小朝廷魯王所在的地區很近,民間蠢蠢欲動,反清複明,那是很自然的事情。

林月看到這裡,想起前世看過的一份資料,說的是少林寺的發展曆史,原本少林寺和尚終日習武不參政事,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但到少林寺武僧形成規模和影響力以後,朝廷就認為少林寺的武僧容易成為反清複明的中堅力量,對皇權構成威脅,所以,曆史上就記載了很多朝廷對少林寺圍剿打壓的事件。

為什麼有人告“健身坊”反清複明?是因為“健身坊”習武之人惹的禍。

但凡習武之人,性格脾氣都很暴躁,練就一身武功後就難免惹是生非。徐健的弟子中,為了一時之氣,打架鬥毆,欺壓良民的事時有發生。

一次,一個姓簡的習武弟子,與一個姓王的老百姓鬥毆,習武的弟子將王姓人打傷致殘,以前這樣的事不是冇有發生過,但被打的人攝於徐健的霸權和“健身坊”的威力,隻能自認倒黴。但這次被打致殘的王姓人有一個親戚,這個親戚是朝廷二品大員的門生,王姓人在親戚那裡哭訴,這個門生從被打的人嘴裡知道了北陽縣“健身坊”擁有違禁武器的事,通過他依附的二品大員,將“健身坊”定為意欲造反的社團組織,私自打造武器和朝廷明令禁止的裝備,向皇上參了一本。

黃台吉剛滅了明朝,自己的腳跟還冇站穩,對這種潛藏著危及大清國穩定的民間社團極為敏感,禦筆批示,搜查,如有違禁武器,將“健身坊”一乾人等捉拿歸案,刑部審後再做處分。

皇上交辦的案子由朝廷派員查辦,搜查結果求錘得錘,“健身坊”一乾人等被悉數抓獲。皇上禦批的犯人就是欽犯,地方官無權刑審,關押兩天後就會押解到京,交刑部審後處分。

林月想著,這事肯定有冤情,但徐健有不有冤情不是重點,任何人隻要撞到了槍口上,都隻能龍王爺跳海-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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