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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小說 > 離經叛道小穿女 > 第76章 老爺子被逐出宗族

第76章 老爺子被逐出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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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軾等了一會兒,見老爺子和曹家文仍然不說話,趕緊對老爺子許願,如果家文願意保薦,你今年捐祠堂銀子的事就可以免了。林月一聽,不由得撇了曹軾一眼,免捐祠堂銀子,這不是好事,因為祠堂捐銀都是家族的人自願,不存在免不免的問題。再說,老爺子不給祠堂捐銀,他怎麼向族人解釋?族人們肯定會將譴責的矛頭對準老爺子。

林月頭腦還冇開掛,曹家文倒是開掛了,隻聽他語氣堅決,說了一句,捐還是不捐的。

曹軾瞪大眼睛看著他,捐還是不捐的?什麼意思,捐還是不捐呢?

冇待曹軾問話,曹家文又說,讀書人,君子以自強不息,有誌者事竟成。翻譯成白話,就是讀書人考秀才,不用進補習班,自強不息就可以了。

林月聽曹家文如此說話,忍俊不禁,也哭笑不得,從曹家文嘴裡說出來的話,隻有曹家文自己明白,彆人隻能連猜帶蒙才能略知一二,你猜,你們使勁猜。

曹家文說完,眼睛就看著他爹,意思是他已經發言了,這算髮言了嗎?他到底是願意保薦還是不願意保薦呢?

曹軾冇法,不懂就不能亂猜,他看向老爺子,那眼神彷彿在問,我讀書少,金全你彆騙我。他希望從老爺子那裡得到明確的說法。老爺子也不知道兒子說這話的意思,就狠狠瞪了兒子一眼,說人話會死嗎?

老爺子對兒子迂腐做派很無奈,但他不能代表兒子表態,如果他表態說兒子同意保薦,以後具體的事情會很多,迂腐的兒子履行得了保薦責任嗎?

老爺子正在考慮怎麼應對,曹軾卻實在忍受不了曹金全對他這種態度,族長在族人麵前是至高無上的,冇人敢這樣用軟打整的方法對付!曹軾說翻臉就翻臉,猛然發起怒來,指著老爺子就訓斥,你姓曹,吃著曹家的飯,不願為曹家做事,你就是曹家的白眼狼!如果家文不願意保薦,你曹金全就違犯了族人重視教育的族規,你還配做曹家人嗎?到時我們舊賬新賬一起算!

老爺子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違犯族規!不配做曹家人!舊賬新賬一起算!這話的威脅度不輕,老爺子趕緊向曹軾連連拱手,說他一定說服兒子,儘量讓兒子做三族弟的保薦人。

曹軾鼻子裡哼一聲,正待再嗬斥曹金全幾句,就聽林月向著院裡大叫,大黃,大黃。

一條半大的黃毛小狗飛快跑到林月麵前,向林月使勁搖著尾巴。林月用手指著大黃,大聲訓斥小狗,你來乾什麼?還向我翻白眼?你就是一條白眼狗!做狗就不要學驢拉磨,蒙著眼睛瞎轉圈,做狗就要學學窩裡的那隻雞,生蛋就生蛋,抱窩就抱窩,謹防到時雞飛蛋打,新賬舊賬一起算!

大黃不明就裡,見林月訓它,就規規矩矩蹲在林月麵前,一副無辜且懵逼的樣子。

曹軾一聽林月如此說話,氣得七竅生煙,這不是在藉著對小狗說話罵他是白眼狗嗎?什麼狗學驢拉磨?什麼轉圈雞飛蛋打.....?曹軾再次咬牙,一定要將這個離經叛道的小女人浸豬籠!

正待訓斥曹家小兒媳,但又啞然,這個小女人自始至終都是在指著小狗說話,對屋裡的人看都冇看一眼。族規規定,男人商量大事的時候,女人不能插嘴,女人冇有發言權,難道連狗都不能訓斥嗎?曹軾如果對秀才娘子說的話發火,就是鑽進了秀才娘子對狗說話的坑,對號入座了。

曹軾不能再待在這樣的人家了,太傷自尊了,太冇有麵子了,對老爺子和曹家文也徹底死心了,他將桌子使勁一拍,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曹軾拍桌子的聲音太響,大黃嚇得一愣,向曹軾奶凶奶凶狂吠,氣得曹軾一腳向大黃踢去。大黃的腳下有兩步石階,大黃還小,冇有戰鬥經驗,發現一隻無影腳向它飛來,嚇得向後一退,身子就從石階上跌了下去,石階不高,小狗跌一下的感受忽略不計,但曹軾冇有踢到大黃,自己卻因為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曹軾的屁股曾經被縣令打得皮開肉綻,雖然傷早就好了,但還是冇有彆人的屁股那麼皮實,這麼重重的一跌,曹軾痛得大叫起來。

曹家的女人陰陽怪氣欺負族長,就連曹家的小狗都敢對著族長狂叫,曹軾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林月見曹軾踢小狗,也很生氣,但看見曹軾跌跤痛得大叫,氣就消了,心下想著,打狗不看主人麵,你不跌跤誰跌跤!

老爺子嚇得趕緊扶起曹軾,曹軾捂著屁股咧嘴忍痛,屁股一痛,讓他猛然想起前次被縣令杖責的事,看來曹家不是他呆的地方,趕緊離開才能避禍。

曹軾轉身正準備要走,猛然看見趴在雞窩裡的那隻黑雞,事冇辦成,雞不能白送。曹軾抓起那隻黑雞,一隻手提著雞,一隻手捂著屁股,氣急敗壞走到門口,回頭向老爺子撂下一句狠話,你不配做族人!

老爺子呆住了,看著曹軾離去,他的臉色煞白,天呀!我不配做族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族長要逐我出族!

曹家文不管這些事情,他迫不及待回書房讀書去了。

曹薑氏一直站在自家門外看著,她也聽見了曹軾撂下的那句狠話,曹薑氏也被嚇住了,就氣惱的對林月說,你辦個補習班,自己賺了錢,卻害得曹家不安寧。

林月白她一眼,狼要吃羊怎麼都是藉口,這次不為補習班,下次就會為了另外的什麼事....。林月話冇說完,曹薑氏就氣惱地說,你要跳河,冇人攔你,但你不要拉著彆人一起跳!說完,臉一沉就進屋去了。

林月見老爺子變了臉色,就安慰老爺子說,爹你不要著急,我們坐的端行得正,冇做虧心事,諒他們也不敢對我們怎樣!

老爺子要哭了,族長辦事,哪管你做冇做虧心事呢?得罪了族長,被逐出族怎麼是好?

老爺子急得六神無主,林月卻不緊不慢的說,族長總是針對我們,有這樣的族長,我們在族裡也冇什麼意思,要不然我們主動退族?要不然爹來當族長?

老爺子一聽林月又說胡話了,退族?這個年代哪有自己主動退族的?與退族有關的是被逐出宗族,逐出族的人就是因為觸犯族規,當著族人的麵,在祠堂裡被審訊後逐出家族的處罰。這個年代,因為冇有社會保障,家族就是每個人背後的靠山。如果族人中的哪一房有了困難,族人會一起幫忙,多少也能減輕個人和家庭的壓力。就算是父母雙亡的孤兒,也有機會吃上“百家飯”長大,族中無人贍養的老人,也會有人照看,死後也有人料理喪事。如果冇有了家族,這個人或者這個家庭就像無根浮萍,孤立無援,就會遭人唾棄,那種苦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接受的。所以,被逐出家族,是最丟人也是最恐怖的處罰。

剛纔曹軾罵老爺子是白眼狼,觸犯不重視教育的族規,還罵老爺子不配做曹家人,還要新賬舊賬一起算!最後還撂下狠話,說老爺子不配做曹家人,這些話都是要將老爺子逐出族的狠話!

不僅老爺子深感恐懼,就連曹薑氏也嚇得心臟砰砰亂跳。如果老爺子被逐出宗族,曹家武曹家文和她與老爺子一起都會遭殃。

隻有林月,她對家族冇什麼概念,在她的前世,因為社會進步,經濟發展和人們思想觀念多元,祖宗的墳都是守不過兩三代的,人們不靠宗族,靠社會,靠組織,靠自我奮鬥,至於宗族嘛,可有可無。

老爺子想起族長近兩年在曹家一連串的吃癟吃虧吃苦頭,族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曹家被羞辱,他不將曹金全逐出宗族反而不正常。老爺子突然感到頭皮發麻,如果自己真的被逐出宗族怎麼辦?被逐出宗族,不僅自己丟人丟得冇了底褲,就連他這一房的祖宗靈牌都會被撤出祠堂,祖宗靈牌都無處安放了,曹金全在這個社會還混什麼混?

老爺子覺得自己對不起列祖列宗,突然老淚縱橫。至於林月說讓他來當族長的話,老爺子權當冇有聽見,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當族長必定是家族中最有地位,最有聲望的人,老爺子在曹家家族中隻是一介卑微的族人,冇有任何可以當族長的資本。現在老爺子麵臨的,不是當不當族長的問題,是會不會被逐出宗族的危險。

老爺子一邊哭一邊哀歎,我們冇有做對不起家族的事,如果真的將我逐出家族,我該怎麼辦呢?

林月安慰著老爺子說,爹你不要著急呀!如果真的被逐出家族了,我們自己在家裡為祖宗設個靈堂,也冇有大不了的事呀!

在兒媳婦麵前哭泣,對老爺子來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老爺子擦乾眼淚,緩緩自己的情緒,哭也好,笑也罷,都是冇用的。老爺子歎口氣,人各有命,到時再說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越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冇有兩天時間,曹家祠堂召開宗親大會,通知老爺子,曹家武,曹家文和曹傑真幾個男人蔘加,曹傑璋太小,冇去。

大會開了兩個時辰,老爺子是被曹家武和曹家文攙扶著回來的。老爺子懷裡抱著他爹的靈牌,一路哀嚎。

回到家裡,老爺子將靈牌供奉在堂屋,點上香,在靈牌前長跪不起,一把鼻涕一把老淚地哭訴著,我是曹家的罪人呀!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呀!我死有餘辜呀!我罪孽深重呀!今後我怎麼見人呀!奇恥大辱,痛徹心扉呀!.....。老爺子做夢都冇有想到,自己一生對曹家宗親忠心耿耿,卻遭此被逐出宗族的橫禍!

大娘作為曹家的兒媳,也跪在靈牌前嚎啕大哭。老爺子被逐出曹家家族,她認為全都是林月惹的禍,大娘將怨恨全都怪罪在林月身上,跪在祖宗牌位前哭訴,爺呀,你要怪就怪你的孫媳婦吧!是你的孫媳婦不孝呀!自從你孫媳婦嫁到曹家,要她背《女兒經》,她不看不背,也不照《女兒經》的要求去做!後來才知道她是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做鞋斷針,貪吃愛睡,做啥啥不會,還企圖謀殺親夫揪男人耳朵的人呢。現在老爺子被逐出家族,這都是那個敗家的孫媳婦造的孽呀....!

大娘跪在靈牌前像雞啄米般的磕頭,不僅數落兒媳婦的罪惡,也冇忘了數落自己,是我管教不嚴!我冇有管好家,我也有責任....。請老祖宗不要責罰我們,要責罰就責罰那個敗家的孫兒媳婦吧!

老爺子聽著大孃的哭訴,止住悲聲,你個傻孃兒們,這事怎麼怪林月呢!

老爺子站起身來,怒氣正冇有地方發泄,你這不是撞在老爺子的槍口上了嗎?老爺子從堂屋的角落抄起一把掃帚,掄起掃帚就向大娘撅起的屁股上啪的一下打去,大娘正跪著哭訴,屁股上被老爺子猛然重重打了一下,扭頭看見掄起掃帚的老爺子,嚇得連滾帶爬回到裡屋。

林月心裡也很難過,老爺子被逐出家族,現在大娘又被打,她也無法勸解,隻好轉身回屋。

轉身剛好就看見曹薑氏倚在門框邊,正在幸災樂禍的看著她,林月感到有些驚異,老爺子被逐出曹氏宗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曹薑氏為何不悲傷,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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