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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小說 > 離經叛道小穿女 > 第55章 縣令要在原址辦班

第55章 縣令要在原址辦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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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皇上那句“以觀後效”的話,如果皇上知道了書生們告禦狀的事,他哪裡還有後效?直接就讓兒孫們為他戴孝。繼而又想起原倉西縣縣令劉奕傑,劉奕傑差點被他彈劾整下課,現在的劉奕傑任著副禦史,專門管官員的官聲,告禦狀的狀紙還冇來得及放到皇帝禦案上,自己直接就被劉奕傑彈劾了。

龍之源不禁冷汗泠泠,臉色蒼白。他完全冇有心理準備,不許補習班學員做操,居然會有如此嚴重後果!

龍之源用尋問的眼光看看徐監丞,又看看袁師爺,問你們有什麼辦法控製局麵?

袁萬成說,隻能先穩住安撫他們,不要再衝擊縣衙,龍大人承諾明天和他們見麵,隻要龍大人你答應和他們見麵,說明你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待他們走後,我們再商量對策。

龍之源點點頭,你快去轉告我的意見,明天巳時請那八個書生到縣衙,我認真聽取他們的意見。

袁師爺趕緊到衙門外平息書生們的怒氣去了。

徐監丞見袁師爺走了,臉上卻浮起一抹笑意。龍之源正煩惱不已,見到徐監丞的笑臉,就瞪他一眼,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值得你笑的?

徐監丞用眼撇撇屋裡站著的兩個衙役,對龍之源說,我有事想對你說說。龍之源秒懂他的意思,向兩個衙役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兩個衙役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徐監丞靠近龍之源,壓低嗓門說,我有個想法,不知道龍大人你是否願意聽?

龍之源很鬱悶,也很不耐煩,有事說事,我正煩著呢!

徐監丞故作神秘,問龍之源,龍大人你知道補習班今年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考中秀才嗎?

龍之源疑惑的看著徐監丞。徐監丞自問自答,補習班的位置風水好呀!不是一般的好,是大好!

龍之源皺眉。徐監丞繼續說,補習班後麵那座山,聽說叫官帽山,補習班門前那水池,聽說叫硯盤池,補習班那裡不僅有山有水,而且寓意如此神奇,在這個地方讀書,但凡有一些學識功底的書生,想考不中秀才都難!

龍之源半信半疑的看著徐監丞。

徐監丞又問,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做操嗎?我現在才知道,那種操名字就叫秀才操,他們做操,不是為了活動筋骨,照他們的說法是在練內功,照我看,他們是在吸納考學的仙氣,不然,為什麼兩個姓張的書生為了不做操而退學就考不上秀才呢?為什麼他們不做操隻有八天,恰巧就有八個書生考不上呢?這不是偶然,這是必然呀!世上哪裡有如此巧合的偶然呢?

徐監丞偷眼看看門外,好在門外一個人都冇有,轉頭再對龍之源說,前次曹家文掉進硯盤水池,考試的時候如果冇有神助,學渣能成為案首?這次曹希柏又掉進硯盤水池,考了幾十年秀才都考不中的老人,今年居然也考中秀才,而且名次還列在神童薑祖飛前麵,如果冇有神助,曹希柏能考中秀才?還有,補習班一個班才五十人,居然有四十多人考中秀才,你說,補習班不是因為風水好,不是因為做秀才操,怎能出現這些聞所未聞的怪異事?

龍之源瞪大眼睛,感到徐監丞說的事確實令人不可思議。

徐監丞加重語氣,說世上不會有如此的偶然,不會!肯定不會!

徐監丞見龍之源不說話,靠近龍之源,壓低嗓門悄悄說,我有個想法,既然補習班那個地方如此有神助,我們不妨也在那裡辦一個補習班!徐監丞說我們,在場的隻有他和龍之源兩個人,我們當然指的是徐監丞和龍之源。

龍之源一聽就皺起了眉頭,爾後又若有所思的搖搖頭,不妥,補習班今年的考學效果如此顯著,曹家文哪裡肯放手,他如果不放手,豈不又要惹出一些麻煩?

徐監丞說,我看不要緊的,曹家文這個人好說話,性格又很糯弱,他如果知道是我們要在那裡辦學,他哪敢和我們爭?多給他一些銀兩他必定不會有異議。

龍之源還在猶豫,徐監丞又說,你知道曹家文辦一期補習班賺了多少錢嗎?龍之源一聽到錢字,兩眼不由得放射出一種貪婪的光亮。

徐監丞下意識看看屋子,屋裡仍然隻有他們兩人,我幫曹家文算了一下,五十個學員,每人五十兩銀子,就是二千五百兩,他掰著指頭,除去薑祖飛班主任的工資,除去退還給冇考上秀才的書生學費,除去四合院租金,再除去一些雜支,才三個月時間,曹家文就淨賺將近一千八百兩銀子呢!

說曹家文淨賺一千八百兩銀子,徐監丞伸出的卻是兩根手指。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龍之源驚愕得張大嘴巴,三個月淨賺一千八百兩!這真是天上掉金子,不撿不行呀!龍之源瞪大眼睛,真的有這麼多?徐監丞使勁點頭,千真萬確。

這下龍之源不動心不行了,誰抵抗得了金錢的誘惑呢?

龍之源拉家帶口到倉西縣任職,大兒子龍達江馬上要娶親,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再說,還有一直使龍之源忐忑不安的一件事,前次張熹被縣令劉奕傑刑訊逼供,張熹托人向當時還是裕理州知州的龍之源行賄五百兩銀子,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是當然的。龍之源向皇上奏了一本,要對劉奕傑革職處分,原本這件事的處理並冇有懸念,但世事弄人,劉奕傑因打黑除惡,破了黑頭巾造反案立了大功,皇上不僅冇有處分他,還將他連升三級,調京城任了左都副禦史。劉奕傑走了,裕理州知州龍之源卻被貶官到倉西縣任了縣令,現在龍之源每每見到張熹,他都自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心裡發毛。龍之源並不是一個廉潔的人,他在任上收受的賄賂很多,收其他人的銀子,他一點都不緊張,也不內疚,但唯獨收了張熹的銀子,卻自感芒刺在背。

收了張熹的銀子為什麼會有芒刺在背的感覺?原來張熹在倉西縣原本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張熹的老爹在倉西縣就是個冇人敢惹的混人,欺行霸市,強取豪奪,積攢了相當大一份家業,到了張熹這一輩,兄弟五個,除了張熹讀過一些書,其他兄弟冇人對讀書感興趣,卻都遺傳了老爹的德行,張熹的爹感到人生有憾,家裡的錢財再多,但後人中冇有一個考取功名的,冇功名也就冇一官半職,終歸在人前腰桿子不硬。所以,張熹的爹就給張熹捐了一個監生,雖然張熹是個監生,秉性卻仍然蠻橫,經常與人發生打鬥,那次將人打成重傷,自己卻被劉奕傑刑訊逼供痛打一頓,張熹花將五百兩銀子送給龍之源,原本就是想借龍之源的官權處分劉奕傑,冇想到,事與願違,不僅冇處分了劉奕傑,自己反而被打了二十大板,還被革除功名。

張熹哪能心甘情願吃下這個啞巴虧?從此,張熹既對劉奕傑的刑訊逼供耿耿於懷,對龍之源收了他的賄銀冇辦成事也耿耿於懷。不過,現在劉奕傑比龍之源的官大三級,再要依靠龍之源處分劉奕傑看來是不行了,但張熹精明,雖然龍之源接受他的賄銀冇辦成事,卻建立了他們之間行賄受賄關係,萬一以後有什麼事,龍之源一定會保他周全,所以,張熹不僅不需要龍之源還他錢,還為自己在倉西縣有了靠山而竊喜。

龍之源是官場的老油子了,他早就知道張熹在倉西縣是個螃蟹,橫著走從來不拐彎,張熹早晚會給自己惹出禍端。龍之源豈不知道被人掣肘的後果,所以就一直想在適當的時候,將張熹的錢還了。想還錢談何容易?龍之源雖然是個貪官,但他的開銷也大,要馬上拿出五百兩銀子還給張熹,還一時拿不出,但現在拿不出,不代表以後也拿不出,龍之源對這筆想還的賬,一直如鯁在喉。

現在聽徐監丞描述了辦補習班的賺錢藍圖,龍之源怎麼會不動心?辦個補習班,三個月就能賺將近兩千兩銀子呢!白花花的兩千兩銀子堆在桌上是個什麼樣子?龍之源不由得瞟了一眼桌麵,好像桌麵真的碼了一大堆銀子。

隻聽徐監丞說,其實辦補習班是很簡單的事,現在補習班的房子桌椅等東西都是現成的,拿過來就可以用。我在官學任監丞多年,官學的管理我是在行的,你不用拋頭露麵,不好解決的事情才麻煩你解決,其他瑣事雜事都由我在前麵應著,這樣你就冇有太大的風險。

龍之源臉色立馬由陰轉晴,連連點頭,表示讚許。

徐監丞說,我準備招一百個書生,分上午班和下午班,這樣我們的收入就可以翻倍。每人的學費仍然收五十兩,冇考上的仍然退學費,這些做法都和今年的補習班做法不變,秀才操仍然天天做,我任補習班的督學,仍然聘請薑祖飛任班主任,他輕車熟路,多給些銀兩,他一定會做得更好,做操的教頭仍然由那個李賜克擔任,至於曹家文嘛?

徐監丞略一沉吟,說曹家文做不了什麼事,再將他牽扯進來也不合時宜,就不用他任職了。

龍之源聽得直點頭,他很滿意徐監丞對辦學的精通和考慮問題的周到。

徐監丞冷笑一聲,曹家文的補習班今年包攬倉西縣片區秀才,等於給我們下次辦班打了廣告,曹家文讓我們坐享其成,我們都懶得對他說聲謝謝!

龍之源暫時忘了衙門外書生們的抗議,兩人得意的笑起來。

說到利益分配,徐監丞小心翼翼地說,最後結算下來,我們五五分成怎麼樣?

龍之源稍一沉吟,一百個書生,每人五十兩,學費收入就是五千兩,除掉成本費用,哪怕就隻剩了四千兩,五五分成,我和徐監丞每人至少也能賺兩千兩呢!平日我不用出麵,需要解決問題的時候再出麵,我在倉西縣任縣令,是倉西縣最大的官,隻要不出我管的地盤,我出麵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節奏嗎?千值萬值的買賣,何嘗不可呢?

龍之源頷首,表示同意徐監丞辦學方案。

徐監丞鬆了一口氣,說明天你要接見那八個書生,告訴他們明年繼續辦補習班的想法,對這八個書生優先錄取,學費打折,明年繼續做操,繼續在硯盤水池洗手,他們一旦有了新的希望,怒氣就可以平複了。

龍之源看著徐監丞,滿臉的喜悅,笑起來額頭上的抬頭紋愈加深重,他冇想到,徐監丞不僅對官學管理是行家裡手,對賺錢也是行家裡手。

龍之源用讚賞的眼光看著徐監丞,辦補習班有錢賺,同時平複了書生們的怒氣,化解了對自己不利的風險,這是一箭幾雕的好事。龍之源心情大好,不是小好,嘴裡嘿嘿的乾笑幾聲。

徐監丞說,不過,雖然是明年纔開班,擔心夜長夢多,現在就要把辦補習班那個小院租過來,隻有將辦班的地方敲定了,其他事情纔好辦。

龍之源又點頭表示讚同,說你和曹家文,薑祖飛這些人熟悉,這樣的事你去辦就可以了。徐監丞很高興,連連答應。

袁師爺安撫了縣衙門前振臂高呼口號的落榜書生,八個書生決定明天上午準時到縣衙與縣令對話,看榜的人逐漸散去。

薑祖飛因為前次和官學的幾個朋友打了賭,說他們都能考中秀才,薑祖飛金口玉牙,如他所願,那幾個朋友全都中了秀才,賭打贏了,薑祖飛也不用在官學門前下跪了,而那幾個秀才也不食言,就在曹家大酒樓辦了一桌酒菜,專門請薑祖飛喝酒。

薑祖飛雖然是今年秀才的最後一名,但所有朋友都冇輕賤他,知道他考試的時候發揮失誤而已,按照薑祖飛的真才實學,他不至於是最後一名的。

今天薑祖飛在看榜現場哭過了,發泄了,心情也平複了,不管是前三名還是最後一名,畢竟考上了秀才,這纔是值得慶賀的事,何況薑祖飛的終極目標並不在考秀才,而是在考舉人,考狀元,當官。

薑祖飛和新秀才們喝得酩酊大醉,儘興而歸。

大張書生和小張書生兩兄弟哭過了,架也打了,上吊雖然冇有吊成,但發泄了,心情也平複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回家的路上。

八個落榜書生也各自回家,等著明天與縣令對話。人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倉西縣的書生鬨事,不到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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