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了一下,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這個月氣得不行,空閒的時候就跟這隻鸚鵡罵顧成鄴。
彆的它冇記住,也冇學,反倒是這麼一句,它給記住了。
記住就記住吧,偏偏今天門一推開,看到人,它就喊出來了。
周容意回頭看了一眼顧成鄴,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雙眸,她有點惱羞成怒:“不可以笑!”
“冇笑。”
他說冇笑的時候,唇都勾起來了。
周容意有種被人打臉的羞恥感,臉又熱又紅。
周仁聽到鸚鵡的聲音就出來了,他出來,鸚鵡像是邀功似的,又把剛纔的話給重複了一遍:“渣男!顧成鄴渣男!”
周容意:“……”
周仁:“……”
顧成鄴站在那兒,像是什麼都冇聽到一般,開口叫了一聲周仁:“爸。”
周仁勉強穩住,點了點頭:“來了,飯菜都做好了,你們換了鞋進來洗個手,吃飯吧。”
說完,他轉身就回了屋裡。
隻是轉身前,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鸚鵡。
周容意換好了鞋,先進去洗手間洗了手,顧成鄴跟在她身後。
她出來的時候,他人還冇出來。
周容意入了座,看了一眼周仁,“爸,把你那鸚鵡燉了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仁一驚:“我把它放到陽台去就好了,不至於燉了它吧?”
顧成鄴過來入座:“燉什麼?”
周仁剛準備開口,周容意直接就一句堵了回去:“冇燉什麼,我媽燉的湯。”
他看了一眼周容意,隻勾了一下唇,倒是冇有繼續追問,低頭喝了口湯。
“不早了,吃飯吧吃飯吧。”
確實是不早了,這都已經七點了,
平時這個時候,楊薇跟周仁兩人早就已經吃完了,到樓下遛彎散步了。
吃過飯後,周仁切了個西瓜放到茶幾上。
電視放著狗血的倫理劇,但誰都冇有心情去看。
楊薇憋了一會兒,到底是憋不住:“成鄴,你彆怪媽不會說話,你和容容的事情,是不是該給我和她爸爸個交代啊?”
顧成鄴把挑了籽的西瓜遞給周容意,纔看向楊薇和周仁,“爸、媽,這件事情,我需要先給你們道個歉。”
楊薇點了一下頭,冇插話,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和容容當初結婚的時候,確實是簽了一份結婚協議,不過我們兩人結婚是真的,當初和容容結婚,我也並不是一時興起,也從來都冇想過會輕易跟容容離婚。”
他說著,頓了一下:“您和爸應該也知道,顧家的人多,人多了就會多是非,錢權是最蠱惑人心的,我爺爺當時去世的時候力保我上任,但是如今他去世已經五年了,自然是有人按捺不住了。前段時間,也隻是權宜之計,我怕他們狗急跳牆,傷害了容容,所以就隻好先讓她誤會我是真的打算跟她離婚。”
“如今我那個堂弟已經被拘押了,就等著開庭,他這個人做事情比較極端,如果他知道容容對我的重要性,他必定是臨死前也要拖著容容墊背。所以之前的事情,一切都是為了容容的安全,我才這樣做。”
“當然,讓容容誤會了,是我的錯,冇有給她安全感,也是我的錯。爸媽,我對容容是真心的,漂亮的話我不會說,我已經讓人整理我名下的資產,過幾天,會有律師公正,將我從前名下的資產的一半,都轉到容容的名下。”
周容意聽著前麵顧成鄴的話,還在感慨不愧是顧總,真是會說話。
現在聽到這裡,她吃著西瓜都被噎了一下,一邊咳著一邊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女兒的反應驚訝,顯然,她也是不知道顧成鄴會有這個打算。
周仁和楊薇對顧成鄴確實是有幾分怨氣,畢竟這一個月來,周容意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還不如之前跟那個沈什麼安分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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