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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緣起

愛是什麼?

愛是不顧一切,頭腦不清、飛蛾撲火麼?

愛,很奢侈;不是尋常謀生的女子可以擁有的;特彆是,遇見了一個那麼耀眼璀璨的人。

巨大的差距鴻溝,一切都告訴她,這樣的人,不是你可以貪圖、奢望的。

但世事無常啊。

原本可以躲避掉的糾纏,可能在相遇的時候,就註定了,必須一番撕心裂肺、深入肺腑、各種煎熬後,才能曉得老天原本的寓意。

可能是一次新生、一個正式篇章;可能是讓偏安一隅的隱者入世,為周邊世人謀求一些福祉;是讓凶狠向上,滿懷憤恨的人,在繁華世界中得到一絲安慰;世間乃是修羅修行場,該下的血淚,該做的功課,一項也不可少。

沖喜嫁入徐家,己是第二年了。

徐老師可以將鋪裡祖傳的方子安心交給這個學生、媳婦來擺弄最後幾味藥;算得上是信任了,也虧得藍葉用心,鑽研古方,將美白、駐顏等幾味香料研製了出來。

十年師生情誼,為躲避家族災禍,為臨死的徐新沖喜而嫁入徐家。

婚後三日,陣前受了刀傷加感染疫病的徐新撒手安心而去。

藍葉自己劃傷了臉,在徐家祖宗牌位前說下誓言,今生就守著徐家藥鋪終此一生,那恩斷義絕的母家遠走南方。

在這繁華迷人眼的京城裡,藍葉除了徐家寡婦的身份,算是孤身一人了。

傷了臉的寡婦,為常家操持藥鋪的生意,成為徐大夫的左右手。

在徐大夫專心坐堂看病的時候,照顧著藥鋪的生意、客人;後庭院中,照顧著年幼的小姑。

記得剛嫁入徐家時,小姑夏欣才10歲,如今也12歲的年齡了。

而她,這個孤身無望之人,也終於在兄長惹下的那場軒然大波中,能夠安穩隱入這京城的世俗生活中,做一個默默無聞份子。

好在曾經鎮南王府為郡主陪讀十年,積累的師兄、朋友也都在身邊,算是無味人間的一縷安慰了,就這樣長久下去也很好。

照顧徐家的生意日常,閒來陪伴小姑子讀書,專心研究貴婦們喜好的美容佳品、香料,賺錢;也會尋常把脈抓藥的本事,這些足夠她在人間立足了。

未來的人生計劃就是輔助徐老師治病救人,待到夏欣成年出嫁、自立或主持徐家門戶,自己就退休研究醫書、喝茶、偶爾坐堂問診,終此一生;誰能想到真正的刺激和考驗,被安排在路上了。

每年桃花開的時候,北方正是最寒冷的季節。

距離京城一天一夜路程的北邊山上,有徐家的一片梅園,綠梅、白色、紅梅各種。

這邊是徐家的一處山莊、倉庫,每年的梅花精露和養顏胭脂、新燃的梅香,都在這邊製作。

京城裡冬季風寒、咳喘的病人多,藥鋪裡忙,這次是藍葉第一次主持大局,帶著莊子裡的幫手在這邊忙碌。

夜裡,雪正大,風也勁,但蒸房裡,灶上的火溫溫的,己經是蒸的第二天,到明日晚間,最後的燻蒸步驟結束,稍稍收尾處理就能帶著這批貨品返還京城,逐一送到那些常客、貴婦們手中了,同步回籠一筆資金。

第一班的兩個夥計在忙著,藍葉在燭下翻著醫書,尋找著駐顏的古法子,想著研究幾款新品。

哢哢……是落雪壓斷樹枝和房簷的聲音,驚走了野鳥,半夜刺耳的叫聲嚇人一跳。

“你們盯著火兒,彆過了火候,果兒和我去看吧。”

急著和身邊的果兒去看,才走進後院的一棵老樹下,陰影裡隱約有著喘息聲,定睛看去,一把匕首橫在了藍葉的脖子上;同時轉身一掌手砍在了果兒的脖子上,果兒暈了過去。

倒在了儲物間後的陰影裡。

果兒手裡的燈籠,掉在地上燒掉了。

還冇回過神,就被捏開嘴,喂進了一粒藥丸,脖子處一推,藥丸吞了下去。

“尋個安靜緩和的地方,彆聲張。

我不傷害姑娘。”

雖然被驚呆了,但藍葉隻得照做。

打開了後院庫房的門。

穩神一看,一個蒙麵的男人,被身邊的男人扶著,進去了。

男人盯著藍葉,悄聲說:“不要想著耍花招,我們收拾妥當後就離開,不傷人;姑娘也彆想著鬨彆的幺蛾子,我等收拾利落後,自然奉上解藥。”

“我去把果兒扶進來,不然一會兒凍傷了,她不會說話,請放心。

這裡是我家庫房,就有傷藥!”

“少夫人,冇事兒吧。”

蒸房裡,老夥計常叔問了。

“冇事,是雪後,壓斷了樹枝,砸了屋簷,明晨安排人過來收拾下即可。

我去庫房看看,徐叔你盯著火,彆誤了。”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己被安頓在庫房的裡間塌上,一隻箭頭從男人後背拔了出來;兩人外傷的傷口也上了金創藥。

想著徐園梅莊地處半山腰上,後院就是峭壁、陡坡,不知道這二人如何落在這裡?

難不成是從對方山坡上落崖下來的不成?

看著拔出來的箭頭,精鐵打造,還峻刻了黃銅花紋,一看就是有來頭的東西,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隨行的青年精壯漢子,是個練家子模樣,隻後背和手臂外傷,好處理;但看塌上的男子,呼吸渾濁,大口喘著粗氣,神色己有些恍惚,看傷口的顏色也不善。

“少主?

一個時辰,可還行?”

男人擔憂的問著。

“箭上有毒!

顏色不善!

儘早找個大夫看看為好。

“藍葉說。

“你不就是大夫麼?

你來看看!

““我就是粗淺略知一二,不敢耽誤。

“拗不過麵罩下凶狠的眼神,搭上脈,也研究嗅了下箭頭上的味道。

“不知道是何毒?

莊上冇有大夫,隻能用家傳的百憂解給你同伴服下,我再紮幾針,吊住他的元氣,是否一試,看你們的意願了。

“兩人眼神交流了下,塌上的男子,微微點頭示意,同意了。

從壁櫥裡拿好藥,去前蒸房要了熱水,喂藥、紮針,收拾處理停當,己經過了子時了。

雖擔驚受怕,但仔細觀察了下,他們是同伴也是主仆,看著黑衣侍衛年輕的臉麵和黑白分明的眼神,倒不像窮凶極惡之輩。

雖然不能十拿九穩,現在也隻能信一次自己的判斷。

若有紕漏,前後還有20多個家丁,但都是尋常人,占不了上風,最好還是不要起衝突為好。

果兒悠悠醒來,慌張得不行;藍葉一個噤聲的動作,讓果兒平靜下來。

“彆做聲,去燙壺酒,準備點吃食過來;就說我餓了!

“轉身對地上的侍衛說道:“熱酒喝了緩和一下;這有爐火和碳;稍後,我端一碗熱湯藥過來,安神解毒的,服下後再看。

你看下他的臉龐呼吸,我不看;細心觀照下他的溫度,若人安靜下來,就無大礙。

但穩妥起見,還是要儘快進城,再請大夫檢檢視看。

我可以為你們備車離開,你們可願意?”

侍衛回道:“我們離開時,自然解藥奉上給夫人。

你去拿湯藥,這個人(果兒)留下。”

“果兒彆怕,我在蒸房盯著,喊老胡替你,不要聲張。”

心驚膽戰中過了一個時辰,蒸房裡一首人冇停,火冇停;半夜一隻大鷹盤旋在山莊附近,偶爾能聽見烏鴉等其他鳥雀緊張的啼叫。

在緊張和焦慮、勞累的壓力下,稍稍和果兒靠了一會兒,悄無聲息中,兩人離開了。

不知道是何時何處離開的!

再入後院,隻看到案頭的字條:無毒!

扶起來暈過去的果兒,喊來管事,裡裡外外檢查一番,房簷、屋頂、庫房、藥品等,心才安頓下來。

“果兒,這事情就過去了,誰都不要說,聽到了麼?

免得招惹麻煩。”

果兒認真點點頭,一邊抹淚,一邊收拾兩位黑衣人弄亂的地方。

坐在庫房記賬的凳子上,藍葉差點脫力,輕聲說了句:”出去吧,火也快停了,我配好最後兩味方子,就準備出貨。

“兩日後返京的途中,曾向壓貨的洪師傅打聽了下,州郡都一切正常,未聽聞到打家劫舍的大事,也不曉得那深夜在後山停留的兩名黑衣人從何而來了。

匕首抵住脖子、雪夜、匪徒,這些元素但凡放在一個普通婦人身上,早就嚇傻了;但感激從前沙場後方看過的血肉橫飛、粗糲磨練,藍葉穩了穩心神,將此事壓下了,隻叮囑家人要注意前門後院的守護,讓管事在梅園多養兩條獵犬,護衛莊上的安全,後山上下前後的山坡要定期巡視。

日子正常流逝,除了藥鋪裡的正常生意,閒暇時候,也照著手劄,研細人體穴位、紮針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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