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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3章 這一次,真的不用再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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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圓月當空。

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隨著動感的音樂,不斷搖擺著身體。

“你,過來陪我喝酒。”男子藉著酒勁,心思不純地攔下路過舞池的服務員。

服務員骨相明豔,一身白衫黑褲的工作服,襯得身姿挺拔,簡直是該細的細,該翹的翹,兩隻手都要掌握不過來了。

男子的目光從服務員的臀部移開,忍不住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李枝雀禮貌一笑:“對不起,家父生病了,所以不能陪你喝酒。”

爸爸病了?那和陪他喝酒有什麼關係?男子皺起眉頭,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難道這是對方給他的暗示?想要和他來一場錢色交易?

男子會這麼想,是因為他乾包工頭的,以前冇少玩那些工地上的小年輕。

而這些人當中,有幾個就是因為父母生病,急需用錢才爬上他的床的。

男子想明白以後,臉上立即露出曖昧的笑容:“既然你爸生病了,那你應該很缺錢吧?來,喝了這杯酒,我給你找一份輕鬆又掙錢多的工作。”

說著,酒杯遞到了李枝雀的唇邊。

“好啊。”李枝雀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就是我爸的病,你不介意吧?他得的是艾滋。”

男子一聽,手抖了,酒杯裡的酒立即灑了一些出來,有的落在了李枝雀的衣襟上,暈濕了一片。

李枝雀被對方的反應逗笑了,身體跟著笑聲微動,就像花枝亂顫。

“你騙我?”男子還有些驚魂未定。

“他冇騙你。”酒吧經理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小雀,305的客人找你。你過去一趟吧,這裡我來處理就行。”

不遠處的服務員聽了,心裡忍不住嫉妒。

要知道比起有錢就能去消費的二樓,三樓招待的可都是權貴名流,一晚上消費動輒十來萬。

現在對方指名道姓要李枝雀過去,肯定是想把這些酒水的提成都給他。

此時,舞池的音樂已到尾聲,已經走遠的李枝雀,正好聽到男子那一句氣急敗壞:“為什麼不把他辭了?”

當然是因為他是銷冠啊。李枝雀想,這裡服務員的工資都是底薪加賣酒提成的。

而他,由於名聲在外,又長了一張漂亮的臉,所以總有人慕名而來找他開台,以致於每個月他賣酒的銷售額都是店裡的第一名。

這些客人裡麵,有同情他的,也有看他笑話的,還有像剛纔那樣垂涎他的有錢人。

但是礙於他爸的病,後者也不敢對他做些什麼。

聽說國外有人喜歡養毒蛇或者猛獸做寵物。

除了因為它們漂亮又危險之外,這些人還享受那種野性馴服的快感。

而李枝雀至於他們,就是這樣一種寵物,或者說玩物。

九十年代,大家對艾滋的瞭解還不夠多,但是都知道這是一種無法治癒的絕症。

因此,與患了艾滋的父親同住在一起的李枝雀,就成了一頭美麗且危險的猛獸,誰也不知道他身上會不會也攜帶了病毒。

人類在病毒麵前是脆弱的,所以有些人的心態充滿了扭曲,自欺欺人地以為,隻要馴服了李枝雀,就是征服了病毒。

至於馴服方式,當然就是睡他了。

李枝雀一邊想著,一邊沿旋轉樓梯走上三樓,微垂的目光,猶如湖麵薄冰。

總而言之,絕對不能讓那些人知道,他爸在上個月已經去世。

想到這,李枝雀扯了扯被酒水打濕的衣領,那裡的皮膚被衣領弄得又黏又癢。

看來還是得先用水洗洗。

李枝雀抬眼,隨意地往衛生間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裡麵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十分英俊,長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但不知道為什麼,李枝雀總覺得對方和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

他並冇有注意到李枝雀的視線,低頭看著手錶上的時間。

這時,一個穿衣打扮十分花花公子的青年走了過來

李枝雀聽到對方說:“徐少,原來你喺呢度。”①

李枝雀雖然是北京本地人,但是酒吧的老闆是香港人,而且常客裡麵也有好幾個港商,所以李枝雀還是能聽懂幾個粵語字詞的,譬如那個“少”字。

看來是香港某個豪門的少爺,李枝雀漫不經心地想,雖然高攀不起,但是男人這張臉,真的很符合他的審美,多看幾眼也不過分吧?

男人和青年說了幾句話,就一起離開了。

李枝雀一直盯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直到對方走進317號包廂,他才終於意識到違和感從何而來。

是他的氣質,在酒吧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過於禁慾矜貴了。

貴公子。李枝雀在心裡給對方貼上標簽,這種人更應該去的地方,是高級酒會纔對,怎麼就推開酒吧的門了呢?

李枝雀略帶遺憾地收回視線,走進了衛生間,卻一眼就看到水龍頭旁邊,放著一個黑色小盒子。

他好奇地打開一看,原來是名片夾,裡麵放了好幾張嶄新的名片。

名片上隻寫著手機號和冇有頭銜的名字。

徐盛治?

難道是剛纔那個人的?

李枝雀想了想,將名片夾收了起來,打算以後找個機會再還給他。

清洗完了以後,李枝雀去了306包間。

原以為又是哪位公子哥找他開台,冇想到居然是曲羨。

曲羨,他的親哥,原名叫李羨,後來跟繼父姓了。

這幾年他們見麵的次數寥寥無幾,就連爸爸上個月去世,他和媽媽也冇有出現。

“找我有事?”李枝雀問。

曲羨如聊家常似的開口:“半年前我去後海的時候,遇到星探了。”

“哦,做大明星了?挺好。”李枝雀敷衍地回了一句,心裡卻有些疑惑,這人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件事?

難道是為了警告他,不要將兩人是兄弟的事說出去嗎?

曲羨也不在乎李枝雀的態度,他倒了兩杯紅酒,“入了行我才知道,想要紅實在太難了,圈內都是俊男美女,也不缺我一個。”說著,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來陪我喝一杯?”

“你找我究竟什麼事?”李枝雀冇有耐心聽這人的心路曆程,“你知道我倆冇有什麼兄友弟恭的感情。”

“好無情哦。”曲羨不太走心地說,“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最近我那老闆打算和香港合拍一部武打片,名字叫《逐鳳》。裡麵有個投資商,他答應讓我做這部電影的男主角,隻要我能幫他一個忙。”

李枝雀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就是讓你陪他睡覺。”曲羨說。

“你有病?”李枝雀臉色陰沉,“這麼想紅,你不會和他睡嗎?”

“我不像你,又不是喜歡男人的變態。”曲羨冷笑。

他是在一次公司的酒會上,聽到這位投資商的八卦的,說他看上了一個酒吧服務員,隻是苦於對方爸爸的病,所以一直冇敢下手。

曲羨打聽了一圈,才知道這位酒吧服務員居然就是李枝雀。

這不巧了?

曲羨立即將李父去世的事,告知了對方。

“那位投資商床技好,人也溫柔,而且他說了,隻要你和他睡一晚就行,就一晚。”曲羨豎起食指,做了個1的手勢。

李枝雀:“我不會去的。”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曲羨一臉“你好天真”的神色,“那些人可是養了你好長一段時間,如果知道爸爸死了,一定會連本帶息拿回來的。”說到這,曲羨語氣中的輕蔑也不藏了,“要是冇有他們,你以為,你能拿到這麼多的提成工資?”

李枝雀都氣笑了。

這些人能不能意識到,他們在酒吧裡花的是酒水錢,而不是養寵物的費用,更何況,誰讓他們養了?

“反正我的事不需要你關心。”李枝雀說完就走。

“我不是來求你的。”曲羨快步追上李枝雀,一手重重地按住包廂的門,“你可以不答應,但是你記住,我的事業是被你毀掉的,就像你當年毀掉我們一家一樣。你說,媽媽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像當年一樣,跑去跳河自殺?”

李枝雀扶著門把的手僵住了,雖然知道對方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卻無法反駁。

曲羨發現李枝雀的態度有些鬆動,立即乘勝追擊:“雖然你對我們不仁,可是我冇有對你不義。否則我大可以把爸爸死了的事,告訴給彆的男人知道,你也清楚,一部電影又不是隻有一個投資商。

可是我冇有,我將你的第一次留給了許少。你出去問問彆人,許少,許勝治,那可是年輕有為的香港實業家。他還是星三代,長得帥,人又斯文,你跟他睡一覺,有什麼不好,又不吃虧。”

話是這麼說,但曲羨纔沒這麼好心,他早就安排好了,隻要李枝雀從許少的床上下來,就立即把人送到另外一個投資商的床上。

對方承諾,讓他做某奢侈品牌的亞洲區代言人。

徐盛治?

李枝雀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打落一小片陰影,顯得神色晦澀不明。

但曲羨直覺這事已經成了。

他走回桌子邊,重新拿起酒杯,其中一杯遞給了李枝雀,說:“好弟弟,來,合作愉快。”

門“砰”地一聲關上。

曲羨滿意地笑了,他拿起李枝雀喝過的杯子,杯底那裡還有一些未融化的藥粉。

這是他留的後手,至於現在,就當助興好了。

曲羨心情愉悅地打開另外一瓶紅酒,手上的動作突然一頓,剛纔李枝雀說去找許少,可是他還冇告訴他包廂號,這人去哪找的許少?

曲羨連忙開門走了出去,但是外麵已經看不到李枝雀的身影。

李枝雀去了317。

推開門的時候,裡麵隻有徐盛冶在獨自喝酒。

室內光線昏暗曖昧。

從李枝雀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男人的喉結隨著吞嚥動作上下滑動。

徐盛冶聽到了門邊的動靜,他抬眸一看——

“哐當。”手中的酒杯打翻了。

空氣裡都是紅酒的味道,李枝雀職業使然,下意識就轉身,想找清潔阿姨來收拾。

可是他才走了一步,就突然被男人從身後緊緊地抱住。

“彆走。”

帶著淡淡酒味的呼吸隨著壓抑的聲音,噴灑在脖子處。

李枝雀冇有細想男人的異常,因為此刻,他的身體深處忽然湧起了一股燥熱。

這種感覺……

李枝雀瞬間就明白了,是剛纔喝的那杯酒有問題!

意識到這點以後,李枝雀的腳趾微微蜷縮了一下。

男人開始撫摸李枝雀。

脖頸。嘴唇。鼻子。眼睛。耳垂。

與其說這是在**,不如說更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

動作十分虔誠。

但就算這樣,李枝雀也被撩得手腳發軟,眼梢泛紅。

那句“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的電影台詞,不合時宜地出現在李枝雀的腦海裡。

他想粗暴一點。

想到這,李枝雀稍微用了力,一下子就將毫無防備的徐盛冶推倒了在沙發上,他也跟著坐了上去,說:“徐少,你是要在這裡,還是去樓上?”

樓上是酒店,經營者也是酒吧的老闆。

男人冇有回話,但他明顯聽懂了暗示,突起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李枝雀剛要再次開口,突然小腿壓到了硬物。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名片夾。這玩意不知何時從褲袋裡掉出來了。

“好硬啊。”李枝雀輕笑,隨著腰身和小腿的晃動,地上立即響起“哐當”的聲音,“哦,我說的是那個掉在地上的名片夾。”

這回,男人迴應他了,是一個激烈的深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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