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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墨燁見溫念遲遲冇有半分動作,蹙眉看過來。
發現她正盯著自己腰上的那道傷疤看,他不以為意的說:“五年前不小心摔的。”
溫念未語,幫他快速的處理好了傷口,他重新換了一件衣裳。
中午,溫念做了午飯。
山裡的食材都很簡單,但東西都是天然有機的,依舊很美味。
二寶跟三寶吃的小嘴油光光,看著超級可愛。
大寶剛剛接受過治療,不能吃油膩的。
溫念哄著他,喂他喝粥。
但,大寶隻吃了一小口,便噁心的都吐了。
溫唸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喊著喬九牧跟老師過來。
經過檢查,他會吐的反應都是正常的。
此刻非常難受的大寶依舊在懂事的安慰著溫念,不想溫念為他難過。
溫念哄著他又吃了一口。
雖然依舊很噁心,很難受,大寶卻逼著自己生生嚥下那口粥。
“媽咪,大哥不會有事吧?”三寶紅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大哥哥如此難受,很是心疼。
溫念摸了摸她的兩根小辮子,“紹齊這麼勇敢,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霍墨燁也安撫著小丫頭,“你媽咪說的對。”
三寶抽了抽小鼻子,往霍墨燁的懷中拱了拱,那依賴他的樣子,真的是讓溫念吃味。
霍墨燁也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辮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小手指竟然碰到了溫唸的手。
霎時間,溫念有種好像被什麼燙到了一般的感覺,心跳也愈來愈快。
她死死瞪了霍墨燁一眼。
霍墨燁不以為意的看她一眼,繼續哄著三寶。
晚飯後,溫念哄睡了二寶跟三寶,又喂大寶喝了一碗藥,便也疲憊的趴在床邊。
“你躺上去,這樣跟小雞啄米似的。”
“不用你管。”
老師剛剛將那碗藥遞給溫唸的時候,就跟她說過了,藥效會很猛烈,半夜的時候,大寶可能會有突髮狀況。
溫念得時刻守著大寶,堅決不能讓他一個人默默承受一切苦痛。
“我守著他。”
溫念冇說話。
“你躺著吧!上半夜我守著,下半夜你守著。”
溫唸的眼神透著不耐,但也知道這種關鍵時候,兩個人隻能保持團結,否則,吃苦的還是大寶。
她上了床,很快便迷糊了過去。
霍墨燁藉著窗外的月色,看著小小的大寶,繼而目光又移到了溫唸的臉上。
他一時間看的有些失神,不受控製的伸手想要去觸碰一下溫唸的臉。
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不過,未免將溫念吵醒,他是在半空,隔空描摹著溫唸的那張小臉的。
溫念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一陣急切的喊聲響起,她才驀然被驚醒。
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看到大寶口吐烏血,她的一顆心疼的幾乎快要抽痛。
“紹齊。”
霍墨燁早早就去喊了喬九牧過來。
喬九牧扶著老師進來,為大寶診脈。
“你們先出去吧。”喬九牧道。
二寶跟三寶早已經被嚇傻了,看著大寶的臉上都是血,三寶一直嗚嗚哭個不停。
“二哥,大哥會不會死?我不要大哥死!”
二寶喉間宛若堵著一團吸了水的海綿,他聲音沙啞:“不會的,溫紹齊不會就這樣死的。”
“可是,大哥吐了好多烏黑烏黑的血!”三寶哭的更加厲害了。
溫念抬手按著心口位置,感覺呼吸好像被奪走。
她的寶貝,此刻正在承受痛苦。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她抽泣著。
明明心底深處是抗拒的,可是,她卻冇有從他的懷中撤開。
“我相信紹齊這麼勇敢,一定可以度過危險的!”
霍墨燁安慰著溫念。
一道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起,在這吵鬨的夜色之中,顯得有些突兀。
溫念看清楚了備註,眸中怒意翻湧。
她所有的情緒好似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她一把搶過霍墨燁的手機,接通。
“白珊,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白珊懵了。
她明明打給霍墨燁的,怎麼接電話的卻是溫念?
這幾天,白珊一直冇有等到霍墨燁來醫院看望她,甚至連喬九牧也冇有出現過。
她片麵跟蘇晨打聽過,隻知道霍墨燁臨時出差。
可為什麼他的手機卻是溫念接的?
胸臆間的怒火也倏然燃燒起來,燒紅了她的一雙眼睛。
她死死的抓著手機,氣的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溫念,大晚上的,你為什麼會跟墨燁哥哥在一起?你們在做什麼?”
她腦海之中很快就腦補出了一段少兒不宜的畫麵來。
溫念原本應該直接將通話切斷,可她知道白珊在意什麼。
憑什麼她作惡多端,卻能逍遙快活這麼久?
於是她笑著說了句:“孤男寡女你說我們在做什麼?我們連孩子都生了,你覺得我們在一起需要什麼理由嗎?”
說完,她惡狠狠的切斷了通話。
“嘟嘟”的忙音傳入白珊的耳中,讓她幾乎快要崩潰。
她嘶吼著將手機丟在床上,掀了被子就要下來。
護工被嚇到了,連忙勸阻。
白珊又拿起手機,撥通了蘇晨的電話。
“霍墨燁現在跟溫念在一起,是不是?”
聲音異常的尖銳,宛若小刀子割著耳朵。
蘇晨不舒服的將手機移開,揉了揉耳朵。
“為什麼不回答?蘇晨,你快給我說話。”
這般凶狠的人,真的是那個人前落落大方的白珊?
蘇晨心裡嘖嘖兩聲,緩緩說道:“白小姐,我隻是霍總的特助,是冇有資格乾涉霍總的私生活的!還有,我不是白小姐的撒氣桶,希望白小姐不要總是對我嘶吼大叫!”
被溫念紮心,又被蘇晨這樣教育一番,白珊快要瘋掉。
她咬牙切齒,“你該死!”
蘇晨聳聳肩,在白珊被怒火縈繞的心上補了一刀:“難怪霍總這麼多年,還是無法接受白小姐!就白小姐這如同潑婦一般的做派,是個男人都反感。”
她正準備反駁,蘇晨卻已經切斷了通話。
白珊氣的一張臉都變得扭曲了,她死死咬著牙,支開了護工,又撥通了那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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