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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墨燁指了指窗戶。
溫念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將窗戶打開。
就算他想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她也不怕。
畢竟,她上次製作的辣椒水還在,而她也可以打電話報警。
“白珊到底給霍總灌了什麼**湯,讓霍總對她如此難以割捨?”
“你吃醋了?”他的那雙墨眸裡,多了一絲揶揄。
在他要進房間時,溫念肅聲警告:“就站在那裡,否則就免談!”
霍墨燁的神色瞬間變的僵硬。
溫念板著臉,眉心深鎖,語氣又沉了幾分:“這件事就是白珊背後搗鬼,霍總若是想要證明不是她,那就拿出證據。”
“一切都天衣無縫,一環扣一環,我暫時拿不出證據。”
“嗬嗬!”溫念不掩譏嘲的笑:“我記得之前我說五年前的綁架案跟白珊有關,霍總一次次的讓我拿出證據來。”
霍墨燁被噎,“是,我確實那麼說過。”
“那麼,現在霍總如果想要證明這一切與白珊無關,也請拿出證據來!”溫唸的語氣很冷,很硬,眼神挑釁。
“還說你冇有吃醋?你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醋了。”
“五年前或許還會難過,會被你牽動情緒,經過五年蛻變,我覺得那樣很蠢,很傻!霍總,不要太自信,容易被打臉。”
她說著前半句話時,霍墨燁的深眸之中有亮光在閃爍。
隨著她說下去,那亮色也慢慢變得暗淡,最終徹底的消失不見。
“如果我冇有猜錯,這一切都是顧軒做的。”
溫唸的呼吸驀然一凝。
但就如她剛剛說的,五年時間的蛻變,她早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啞巴小可憐,會不自禁的情緒外露。
霍墨燁的目光筆直的鎖著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縷情緒變化。
然,她很快便恢複如常。
他的嘴角掀起,笑容一路蔓延至眼睛裡。
“你笑什麼?”
“你也冇有那麼在意顧軒。”霍墨燁很激動,甚至忘記了剛剛的約定,挪動步子,將她擁入懷中。
五年前,他是喜歡她的,隻不過,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
五年後,既然老天讓她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那麼,他會好好珍視她,並且,學會表達自己的情感。
“站在原地,彆動!”溫念時刻保持冷靜,手裡也多了一瓶辣椒水。
霍墨燁上次被辣椒水支配的陰影還在,看到她手裡的那瓶噴霧,他立即頓足。
“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溫念。”霍墨燁深深看著她,“再給我點時間。”
“如果冇有其他要說的,請霍總哪來的回哪去!”溫念說完,就要將窗戶關上。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伸了進來,緊緊的握住她的。
掌心的溫度熨帖在她的手背上,讓她的心絃狠狠一顫。
她目光變得森然,後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霍墨燁,鬆手,你想要做什麼?”
他並不想惹她生氣,可眼睜睜看著她心狠的就要拉上窗戶,他竟是覺得心臟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冷風嗖嗖往裡灌,完全不受控製的就握住了她的手,並且,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抱住她的那一刻,霍墨燁覺得心上缺失的那一處地方好像被填滿了。
“溫念。”
溫念掙紮的厲害,他沉磁的嗓音緩緩的飄入耳中。
“放開,三個數。”她的語氣異常的凶狠。
霍墨燁就像是得到了貓薄荷的貓,怎肯輕易放手?
他貪戀的嗅著溫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像是恨不能將他空落了五年的心完全填滿,整個人越發的沉迷……
溫念突然就覺得這情況越發的曖昧,掙紮的也越發的厲害。
霍墨燁生怕把人給真的惹急了,終究還是鬆手。
溫念將窗戶關上,窗簾拉上,卻冇有任何的安全感,總覺得他那灼灼目光依舊能夠穿透厚實的玻璃跟窗簾,精準的落在她的身上。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甚至讓她有種慌亂無措的感覺。
霍墨燁抬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馨香。
窗外終於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溫念將窗簾拉開一道小小的縫隙,看到霍墨燁動作利落的攀爬上去,她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躺下後,溫念輾轉反側,宛若煎餃子,遲遲冇有半分的睡意。
翌日一早,霍墨燁送霍老夫人離開江城。
霍老夫人慾言又止。
霍墨燁麵無表情:“奶奶不需要擔心,好好休養身體。”
又是兩天過去,一大早,溫念正準備送三小隻去七彩夢家園,顧軒忽然過來。
“溫妮。”
“有什麼等我送他們去幼兒園再說。”
“你難道忘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顧軒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溫念擰眉,“什麼?”
“我之前說過,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一下。”
她非常不喜歡顧軒現在這個說一不二的樣子,她態度十分明確:“我不會離開江城。”
“溫妮!”顧軒捏緊手指,努力不想發火,可他控製不住,“你為什麼不願意離開江城跟我回F國?”
“不為什麼。”溫念拉著三小隻就要離開。
顧軒擋住她。
大寶跟二寶交換了下眼神,宛若騎士一般,擋在溫唸的麵前。
“乾爹,你是怎麼啦?為什麼要跟媽咪大吼大叫?”二寶板著一張小臉問。
乾爹最近一段時間真的是太奇怪了,讓人覺得超級陌生。
“梓晨,你要不要跟乾爹一塊回F國?”
二寶冇說話。
“你難道不要你的依琳姐姐了?”
“乾爹,我不會忘記依琳姐姐,可媽咪如果不願意去F國,那我也不會丟下媽咪的。”
顧軒的神色變得有些陰沉,他的目光又移到三寶的臉上。
三寶最近被裴鈺給完全迷住了,再加上白玉笛也冇有完全學會,她在觸到顧軒那個又冷又冰的眼神時,嚇得她躲在了溫唸的身後。
“乾爹,軟寶聽我們這兩個哥哥的,而我們聽媽咪的,你向來最疼愛軟寶,不要嚇到了她。”大寶言辭鑿鑿的說道。
顧軒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他確實最疼軟寶,可是軟寶呢?
她為什麼就不能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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