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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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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相公。”

係統輕飄飄一句話,奈淼淼被硬控了好半晌。

“啊?相、相公?”她腹誹著問係統,“你先前怎麼冇提過?”

“主要此事剛出不久,我也一時冇轉換好思想。”機械音接著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把這段記憶輸送給你。”

奈淼淼後腦勺一陣刺痛,感受到些許記憶片段漸漸植入中……

京城,春花秋月樓。

春花秋月樓作為琰朝第一大銷金窟,日日都有大戶一擲千金,隻為博得佳人一笑。

一個月前,坊間傳聞春花秋月樓偶得一美人,雖說是名男子,但若論起姿容樣貌,卻是比樓裡眾多美嬌娘還要豔麗幾分,麵容昳麗到足以讓世間女子黯然失色。

不少財主不遠萬裡,特來擲金求見,其中不乏家世門第樣樣出挑的富家貴女,亦吸引了不少好男風的世家公子哥前來觀望,但無論女子還是公子,皆被毫不留情拒之門外。

而這一夜,這位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美男子,竟然要公開拍賣自己的初夜,雖不知究竟是自願,還是再拖不得被逼無奈,總而言之,風聲就是如此放出來的。

是以,眾位金主早早便備好了錢箱,紛紛摩拳擦掌,隻待摘得這朵頭牌花魁。

尚未入夜,春華秋月樓外就排起長隊。

燈籠高懸,照映著滿地的奢靡不堪。

“徐公子,當真對不住,今日的牌子都發完了。”一位看上去有些年紀,但風韻猶存的女子站在門口,嘴上說著賠不是的話,語氣卻不帶半點卑微姿態。

對麵男子一身金絲華服,遮掩不住滿身糜爛酒氣,伸著跟指頭,指指點點道:“你這老鴇,往日爺在你這樓裡可花了不少銀子,今兒是想翻臉不認人了?”

老鴇依舊不卑不亢,“徐公子哪的話,真不是奴家有意阻攔,隻是今日實在特殊,想來徐公子也都知曉緣由,咱這廟小,隻得先依著提前購置過拍賣牌子的客官進,如今樓中真是塞得滿滿噹噹,再也進不去旁人了。”

華服男子氣得直瞪眼,打著酒嗝道:“旁人?你管小爺我叫旁人?爺今兒不給你點教訓就——”

轟隆!

那小爺說著話,袖子還冇來得及擼起來就被震飛出去兩丈遠,當場昏迷。

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名紅衣女子,那女子絲毫冇有分神關注被她掌風震飛之人,而是轉頭對著老鴇道:“買張牌子。”

老鴇的魂魄隨著那掌嚇飛了片刻,又被這道清泠泠的女聲生生叫還魂,她小聲為難道:“真、真滿了。”

紅衣女子冇說話,舉起一隻手,指尖撚著塊銀牌。

老鴇定睛一看,差點當場嚇背過氣去,趕緊猛喘兩口氣,招呼來龜奴:“快,快帶這位貴客去天字一號間。”

龜奴猶疑不定,開口道:“那間不是七日前就定出去了嗎?”

老鴇上腳一踹,道:“讓你去就去,哪那麼些廢話,等天字一號間的客人來了,我親自去解釋。”

“得嘞!”龜奴一應承,回身高聲迎客,“天字一號間,貴客一位!”

待人走遠,另一管事模樣的老龜奴湊上前來,不解詢道:“這女子究竟是何來頭?竟叫您也如此膽顫?”

不怪老龜奴好奇,春花秋月樓之所以能一家獨大,正因此地絕非隻是尋常青樓小倌。

樓中之人皆非等閒之輩,有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的刀槍棍棒個個會耍,隻是由於各種緣由不得不淪落至此。

亦有不少乃是達官貴人之後,奈何家道中落被迫以此為生,又或者不知觸犯了哪條律法,被貶奴籍發配此處。

總之,若是向上追溯幾代,隻怕個個顯貴。

能在春花秋月樓當老鴇的,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而這非等閒之輩的老鴇聽見老龜奴的話,當下卻如一隻受驚鵪鶉,連忙食指抵唇,“噓!冇瞧見方纔那塊牌子嗎?是那位,”她左右上眼瞧瞧,才悄聲道,“不可說。”

老龜奴一聽見這三個字,當即兩股顫顫,險些栽倒在地,“是、是……”

老鴇到底經曆過大風大浪,這晌已經定下神,還有餘力攙他一把,道:“派人把徐公子送回府上去,咱們就算是仁至義儘了,畢竟,這也算是他自己倒黴碰上了不可說。”

紅衣女子正是玄月教教主,而那塊銀牌則是玄月教的令牌。

無人知曉玄月教女魔頭姓甚名誰,傳聞知曉她名諱的人都去見了閻王,於是,世人若是無可避免要談論起時,隻會諱莫如深道一句——不可說,隻此三字,足以。

然,不可說此人在江湖上還有一諢名,名曰辣手摧草。

隻因其素來以養麵首為樂,但凡相中的,哪怕已是他人相公,不可說也是定要搶來的。

因此,今夜她會出現在春花秋月樓外,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樓內其他早已坐等開價的財主們,對樓外這段插曲並不知情。

是以,眼下竟有不怕死的,膽敢公然罵街,好巧不巧,罵的正是天字一號間那位不可說。

“說好了公開拍賣,憑什麼內定給樓上那廝?不成!今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成!老子特意從南邊趕來的,路上就花了半個月,憑什麼讓那個後來的搶了先,有種讓那廝滾下來,咱們刀劍說話。”

拍賣臨時變內定,眾人皆有不滿,如今有了一個起頭的,其他人也都有了膽子跟這起鬨,你一言我一語,不外乎都是氣不過,要找天字一號間單挑的,樓內頓時亂成一鍋粥。

嗖!

樓上銀光一閃而過,領頭挑事的男子連驚呼都未能出口,瞬間倒地。

男子怒目圓瞪、唇口大張,維持著生前的最後姿態,額間插著一枚銀標,呈盛放的海棠花形狀。

樓內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忽地,人群中傳出一聲驚呼:“海棠鬼見愁!是海棠鬼見愁!是、是那人來了!是不可說!”

緊接著,哭喊聲四起,人群開始湧動,坐在四麵八方的看客們一股腦向起身門邊擠去。

而肇事者本人,正在房中悠哉喝茶。

少頃,叩門聲響起。

“進。”

吱呀兩聲門響過後,房中多了一名白衣男子。

“你就是今日的花魁?”紅衣女子單手撐在下巴,挑眉問道。

白衣男子始終垂眸,未曾看她,聞言隻微微一點頭。

女子拍手而笑,聲音如銀鈴作響,道:“果真有副好皮囊,比我此前見過的都要美。”

白衣男子不動不答,不可說卻毫無慍色,她起身上前,腳腕處的銀鈴隨她動作清脆而歌。

她在男人麵前站定,指尖抵在他唇上,輕點著道:“若是你今夜將我陪好了,”說著手指尖一用力,一枚黑色藥丸被擠進男子唇齒間,她上手撫摸著男人的喉結,強迫他將藥吞下,纔再一次紅唇微啟,語氣曖昧道,“日後我便隻寵你一個。”

語畢,女子抽身,慢慢走到床邊,搭腿而坐,食指朝著男人勾了勾,道:“過來。”

男子抬腳欲行,步伐卻一軟,踉蹌一下,堪堪穩住身子,他鎖眉看向床上之人,喘息著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女子盈盈一笑,不答隻道:“喘得真好聽,一會兒可要喘得聲再大些。”

男人不再多言,緊緊咬住下唇,生怕再次泄出一絲不堪聲響。

“冇勁。”不可說一聳肩,直接上前拽著男人腰帶一把扯過,將之推到在床上。

男子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不可說指尖遊走在他鼻梁,嗔聲道:“當真是個極品呢,模樣好看,叫得也好聽。”

突如其來的觸碰令男人控製不住的輕顫,他強忍住身體裡流竄著的那股熱流,啞聲道:“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

“放心,自是能讓你我都快活的東西。”不可說邊說著,指尖邊緩緩下移,慢條斯理地劃過男人的喉結,繼續向下伸去。

床上的男人細汗密佈、麵頰緋紅,眼中泛著潮濕,紅暈漸漸蔓延至眼尾。熱流在身體裡不受控製地掠奪著他的意識,隨後向著下麵一處湧去。

他抬手欲攔住那隻肆無忌憚的手,卻隻如軟水輕潑,徒勞著撥弄不動分毫。

“你可是不願?巧了,”女子俯身,氣聲道著:“我最喜歡看的就是強人所難這齣戲,你越是不甘,隻會越撩撥得我心癢罷了。”

氣息毫無阻攔地噴灑在耳畔頸側,男人咬唇撇開頭,試圖避開這過於親密的接觸,然而,女子一手勾住他的腰帶,拉伸一段旋即鬆手,衣料下如漣漪輕顫,卻顫得他不由主弓起身子,腰背與床板間拉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對了,還冇問,”不可說對男人的反饋很是滿意,聲音都甜了些許,“你可有名字?”

男人眼神已經有些迷離,唇上卻始終咬著不肯鬆開。

不可說滿不在乎道:“無妨,既然跟了我,總歸是要改的,如此秀色可餐,不若你就叫司宴,如何?”

不可說輕輕歎息,道:“說起來,原本北邊也有個泀晏,複姓慕容,可惜,冇等我找上他便香消玉殞了,但今日得了你,也甚是不錯。”

男人身子倏然一震,不可說未作他想,隻嗔笑道:“這就等不及了?放心,今夜我定會好好疼你。”

咚咚咚!

敲門聲驀地想起,不可說麵上流露出一絲煩躁,並未應聲。

少頃,叩門聲再度響起,這一回急促了幾分。

不可說坐直,不耐煩地應了聲:“進!”

來人是個女子,目不斜視走到床前,貼在不可說耳畔耳語了幾句,不可說眉頭一皺,猝然起身,正抬步要走,又想起什麼,對來人道:“把他捆在床上,尤其是手,綁高些,不許他碰得到自己下身。”

……

奈淼淼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段記憶未免過於香豔,她一個母胎單身看得麵紅耳赤。

終了,她定住心思,腦子裡對著係統幽怨道:“就這相遇的路數,他能是對我有意?我看他現在跑來分明是要趁我病、要我命!我懷疑他就是來取我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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