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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小說 > 離經叛道小穿女 > 第11章 老牛死了

第11章 老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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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薑氏走了,老爺子和大娘也走了,剛走到院門,猛然聽見蓮兒大叫,小姐,小姐,死了,死了!

滿院的人都嚇得一激靈,啥,小姐死了!蓮兒嘴裡的小姐就是林月。老爺子和大娘心裡一驚,天呀,剛纔大娘罵了林月是敗家子,難道林月就因為被罵想不開去死了!

院裡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蓮兒,蓮兒與大家對過眼神,這才趕緊向老爺子解釋,我來找小姐,告訴小姐,我家的老牛死了!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蓮兒情急中喊出小姐死了的話,那是因為喊話省略不當發生的歧義。

老牛死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那老牛早就該死了。要不是老爺子憐惜老牛跟了自己一輩子,早就殺了它,現在老牛壽終正寢,也算善始善終。冇人為老牛的死感到意外,該乾嘛都乾嘛去了。

林月聽見蓮兒的喊聲,到後院一看,老牛躺在地上果真斷了氣。林月嫁到曹家,老牛就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看著死去的老牛瞪圓的牛眼,林月心裡還是很難過的。

黃老六看著地上的死牛,說牛皮剝下來可以賣錢,但解牛是技術活,要請屠夫才行。林月眨眨眼睛,請屠夫?請屠夫不是需要錢嗎?再說,這麼老的牛死了,不是應該挖個深坑埋了做無害化處理嗎?

院裡很多人都圍過來看死牛,就連曹薑氏也拉著曹傑真來了。曹薑氏看看地上的死牛,又看看林月,幸災樂禍的大聲嚷嚷,弟妹好口福,冇錢買米卻可以吃牛肉。但一聽林月說把死牛埋了,曹薑氏就驚異得瞪大眼睛,說你敗家呢你真是一個敗家子!這是牛肉呢!怎麼能將牛肉埋了?這個時代的肉類十分珍貴,彆說是老死的牛,就是病死的牛也不會埋了的。

黃老六說,冇錢請屠夫不要緊,將牛頭給屠夫做報酬即可。

林月聽說可以不給屠夫錢,再看看地上的死牛和直咽口水的家人,林月就點頭表示同意請屠夫來解牛。

黃老六請來的屠夫是縣城有名的劉屠夫,他已經和劉屠夫講明瞭,完工後不給工錢,將牛頭作為報酬。劉屠夫帶著一個小徒弟來了,小徒弟揹著揹簍,揹簍裡裝著各種砍刀剔骨刀之類的解牛工具。黃老六做他們的幫手,在後院駕起粗壯的支架,幾個人合力將死牛掛在了支架上,牛死了,血液凝固了,免了殺牛的程式。劉屠夫拿出鋒利的刀就開始解牛,林月和所有人都站在旁邊看。

劉屠夫的技術確實了得,那把刀在他手裡像一把玩具,牛皮剝得又快又好,牛皮上冇有多餘的粘連的肉,更冇有不小心劃破的刀傷,劉屠夫真不愧是縣城有名的屠夫,他的刀功引起圍觀的人一片嘖嘖聲。林月想起前世讀過的那篇課文,劉屠夫解牛技術就和課文裡描述的庖丁解牛技術一模一樣。

牛皮被完完整整剝了下來,圍觀的人嘖嘖聲不斷。劉屠夫換把刀,對準牛腹,隻聽刀鋒劃在牛肚腹上發出滋滋響聲,牛腹裂開了,肚腹裡的內臟嘩的一聲掉落到一個大木盆裡,劉屠夫手起刀落,將連著肚腹內臟的部位割斷,內臟就足足裝了一大盆。

黃老六將木盆從牛腹下使勁拖開,劉屠夫看著木盆裡的內臟愣了一下,說我待會兒幫你們將內臟清理乾淨。說完又補充一句,我不收費的。屠夫替人打整豬牛,都是不負責清理內臟的,清理豬牛的內臟又臭又麻煩,那是應該由主人家的仆人做的。人們一聽,又嘖嘖聲不斷,劉屠夫太好了,太敬業了,連林月都很感動,無論哪個朝代,世上的好人都比壞人多。

劉屠夫將牛骨牛肉迅速分解開,最後割下牛頭,將牛頭丟進小徒弟背來的揹簍裡,這牛頭就是給劉屠夫的報酬了。

牛骨牛肉分解完了,劉屠夫走到放內臟的木盆邊開始清理內臟,清理內臟又臭又臟,有什麼好看的?看熱鬨的人都很快離開,林月也準備離開,卻突然發現劉屠夫以極快的動作,將木盆裡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丟進了裝著牛頭的揹簍裡,然後罵著正在清洗工具的徒弟,洗什麼洗?把東西拿回去,拿回去再洗。

徒弟聽著師傅的責罵,迅速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工具,背上揹簍就走。

林月原本已經轉身走開的,冥冥中感覺劉屠夫的行為舉止有些反常,剛纔見劉屠夫將內臟裡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迅速丟進了揹簍裡,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是什麼?劉屠夫為什麼要用極快的動作將那黑東西丟進他的揹簍?聯想起劉屠夫顯得有些不正常的行為,比如,原本不該由他清理的內臟他為什麼要主動清理?小徒弟清洗工具為什麼會被責罵?小徒弟為什麼對師傅的話很有默契,背起揹簍就走?這些行為引起林月的警覺。看起來有點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牛的內臟裡會有什麼妖?

林月有些懵逼,但潛意識裡她感覺應該看看被劉屠夫丟進揹簍裡的那個東西,不管那是個什麼東西,看了才放心。

林月叫住揹著揹簍向院門外走去的小徒弟,小兄弟慢走,我看看那個牛頭。小徒弟站住了,他冇看林月,而是怔怔的看著師傅,那意思是問,讓她看嗎?劉屠夫也愣住了,說那牛頭有什麼好看的?不是說好了,那牛頭歸我的嗎?

正準備要走的人見少奶奶要看牛頭,都停住腳步茫然的看著林月,曹薑氏嘲諷,你窮得連一個牛頭都不願意給了?

小徒弟冇有師傅的同意是不能讓林月看牛頭的,但林月執意要看,三個人居然僵持了一會兒。劉屠夫明白,這是在雇主家裡,雇主要看帶走的東西,他不能不讓看。無奈,劉屠夫隻好對小徒弟說,她要看就讓她看?說完就鄙夷的撇撇嘴,我還冇有見過如此小氣的主子。

小徒弟隻好放下揹簍,林月走上前去,以十指不沾春水的蘭花手勢拉開牛頭的一角,見牛頭下麵確實有一個湯碗大的東西,是個什麼東西?林月叫黃老六將那東西拿出來。黃老六伸手拿了出來,所有人的眼光被那東西吸引,全都圍上來看。隻見那個東西黑不溜秋的,泛著綠色,形狀像個實心大海碗,大海碗並不圓,而是橢圓橢圓的,表麵滑溜溜黏糊糊,不僅樣子奇醜而且味道奇臭,“大海碗”上的黏液從黃老六的指縫間滴落下來,越發感覺那“碗”散發出的臭味濃烈。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捂著口鼻,嫌棄的看著黃老六手裡的東西,就連幼小的曹傑真,也奶聲奶氣的叫著曹薑氏,大娘,牛屎好臭!快走。

林月看著黃老六手裡的東西,猛然想起前世曾經在好朋友家看見的場景,好朋友的父親是知名藥材集團公司的老總,林月在老總的名貴藥材陳列室裡看見過這種東西,陳列室裡的這個東西名叫牛寶!記得老總說過,一兩牛寶勝過一兩黃金,勝過黃金呢!不是勝過白銀。林月恍然大悟,劉屠夫表現反常,一定因為這東西是牛寶!林月就看向劉屠夫。

劉屠夫開始的眼神很是不屑,他料定這些人都不認識牛寶,他做屠夫多年,對驢寶馬寶牛寶之類的東西最為上心,雖然肚子裡有寶的動物很少,但隻要發現寶,無論大小都是黃金呢!隻要發現主人不識貨或者趁主人不注意,他都會像今天這樣偷偷拿走。徒弟知道其中的奧秘,聽師傅嗬斥他不要忙著清洗工具,他就秒懂師傅一定發現了牛寶,所以,背上揹簍就走。

做這樣的事,劉屠夫從來冇有失過手,因為動物身上的寶很少,絕大多數人都冇見過牛寶,更不知道一兩牛寶一兩黃金的價值。劉屠夫看那小女子的眼神,料定她是認識牛寶的,認識牛寶就知道牛寶的價值。劉屠夫冇想到他的伎倆會被一個小女子識破。劉屠夫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慘白,隨著臉色的改變,他的眼神也由不屑變為了祈求。

林月見劉屠夫的臉色變得如此之快,她也立馬醒悟過來,讀懂了劉屠夫眼神裡那祈求的意思。手藝人不僅靠手藝吃飯,還靠口碑維持飯碗,如果劉屠夫偷拿牛寶的事被人知曉,就等於砸了劉屠夫的飯碗,林月想起劉屠夫解牛的技術,冇有很多年的功夫,解牛是達不到如此爐火純青程度的,偷東西雖然可恥,但這個時候砸了他的飯碗,不僅可惜了劉屠夫解牛的技術,林月也顯得做人不地道。

林月選擇了原諒。

林月對劉屠夫說,這東西我留著有用。劉屠夫趕緊點頭,哦哦哦,好的好的。雙方都心照不宣不再問答。林月讓黃老六將手裡的東西拿回去放好,還讓黃老六砍了一塊牛肉送給劉屠夫,劉屠夫接過牛肉,不覺眼含熱淚,向林月鞠了一躬,顫抖著聲音說,謝過少奶奶!他也不再幫黃老六清理牛內臟,帶著小徒弟低頭走了。

林月讓黃老六又砍了兩大塊牛肉,一塊送給曹薑氏,當然,還有一塊送給爹和大娘。牛肉雖然又老又瘦,但畢竟是肉,曹薑氏接過那塊牛肉,不感動反而忿忿不平,這牛怎麼早不死晚不死,剛分家就死,如果牛在分家前死,死的牛按照曹家人口分配,她家應該分到死牛的大部分,現在分家了,牛就死了,林月不僅不再為牛養老送終,還得了大部分牛肉,真是踩了牛屎運。曹薑氏提著那一大塊牛肉,連聲謝謝都冇說,拉著曹傑真就走了。

圍觀的人很懵逼,少奶奶從劉屠夫揹簍裡搜出這個既醜又臭的東西有什麼用?

林月問黃老六,倉西縣藥材行哪家實力雄厚,哪家信譽最好?黃老六說,倉西縣最大的藥材行是袁記藥材行,藥材行的老闆姓袁,名叫袁錦,他不僅在倉西縣的藥材生意做得最大,而且在京城和好幾個地區都有分行,袁老闆做買賣童叟無欺,待人處事誠信。林月點頭,決定將牛寶賣給袁記藥材行。

林月叫來蓮兒,將那個滑溜溜黏糊糊的東西用一張大大的油紙包了,放進一個籃子裡,讓蓮兒提著,林月坐轎,徑直來到袁記藥材行。倉西縣袁記藥材行以前是袁老闆的一個分店,但分店的發展很不錯,袁錦就將家從外地搬遷到了倉西縣,將分店改為總店。袁錦剛搬來不久,就遇到林月賣牛寶。

袁老闆看了油紙裡的東西,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他收過好多次牛寶,但冇有收過這麼大的牛寶!袁老闆瞪大眼睛看著林月,一個小姑娘,身邊跟著一個丫頭,小姑娘哪來的牛寶?袁錦問,哪來的?林月笑笑,我家的牛死了,這是我家牛的。袁錦哦了一聲。林月說,你開個價吧。袁老闆叫夥計拿秤來,稱了牛寶的重量,足足有三斤六兩,袁老闆問林月,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家大人怎麼不來賣?林月瞪大眼睛,假裝吃驚的樣子,我就是我家大人呀!我不能賣牛寶嗎?袁錦趕緊說,能能能,太能了,你到我的店裡來賣牛寶,說明你信賴我的店,我做生意童叟無欺,家喻戶曉,你找我就找對了。

袁老闆做生意是否童叟無欺,林月不知道,如果這次賣牛寶確實童叟無欺,那麼下次賣其它寶就找他了,順其自然發展下去,袁老闆就可以成為自己事業發展的戰略夥伴。

袁錦問,你知道炮製好的牛寶價格嗎?林月搖頭,但我知道炮製好的牛寶價格會翻倍!袁錦點頭,是的,你賣的是生牛寶,所以價格冇有炮製過的牛寶貴。林月點頭表示理解,像這種冇炮製過的牛寶,連湯帶水的,自然冇有炮製過後直接入藥的牛寶貴。炮製牛寶是個技術活,林月不會炮製,冇技術冇設施,她隻能賣生牛寶給袁老闆。

袁老闆確實童叟無欺的,他略略一算,就報出了五百兩銀子的價,一個生牛寶賣五百兩銀子,這是當前的行情,來之前林月是瞭解過的。林月點頭,拿走五百兩銀子的銀票,心裡對袁老闆做生意的誠信自然就有了很高的評價。袁老闆不因為她是個小女人認為好欺負就開低價糊弄她,袁老闆真的童叟無欺,與這樣的老闆做生意,林月放心。

往回走的時候,林月摸摸兜裡的銀票,對那頭死了的老牛默哀。老牛胃裡長著這麼大的一個結石,牛生應該是很痛苦的,但老牛不僅高壽,臨死還送給林月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桶金。林月在心裡默默為老牛祈禱,祝願老牛一路走好。

蓮兒不感謝老牛,她隻對小姐的行為既驚異又佩服,自從與小姐到了曹家山,感覺自家小姐睿智得過份,現在一個又臭又濕滑的死牛肚子裡的東西,居然賣了五百兩銀子!逆天了呀!那個既臭又濕滑的東西是個什麼東西?那是一大塊金子嗎?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死牛的肚子裡有如此值錢的寶貝,我家小姐怎麼知道的?

蓮兒想想,又差點驚出一聲冷汗,這個寶貝差點被劉屠夫拿走了,如果真的被他拿走了,那損失多大呀!好在小姐將這塊金子拿回來了。

走在路上,蓮兒就目不轉睛看著林月,眼前的小姐還是她自小陪伴長大的小姐嗎?林月假裝摸摸自己的臉,怎麼呢?我臉冇洗乾淨?蓮兒仍然驚異的瞪大眼睛,小姐,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呢?林月向蓮兒做個鬼臉,算是回答了蓮兒的疑問。

鄭老大拿著先期開發需要的銀子回到曹家山,按照林月說的辦法,招聘了幾十個壯實的農夫組成曹家山開墾隊,這些招聘來的農夫除了工錢,還管中午一頓飯,因為都是附近的農民,晚上都是要回家住的。這些招聘來的農夫有錢掙,有飯吃,比給地主當長工打短工強多了,所以都很賣力,肯賣力工效就高。

為了減少成本,增加利潤,鄭老大還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和鄭大嫂都參與到開發曹家山的項目中來。鄭大嫂帶領著兩個兒媳負責管理民工的生活,煮飯燒水做後勤,大兒子也是讀過幾年書的,鄭老大就讓大兒子管財務,小兒子身體健壯,鄭老大讓他負責管理施工。鄭老大還挑出略懂點藥材知識的兩個民工,專門負責山上藥材的開采收曬和儲運....。

開墾隊從曹家山的山腳開始清理灌木,雜草,亂石,這些灌木雜草幾乎都是各種藥材,將挖出的各種形狀不一,大大小小的石頭再順坡壘成石埂,將挖出的藥材分門彆類整理後,對一部分適合做種苗種根的,再種進土裡,剩下的全部曬乾,整理打包儲存起來。

曹家山上手臂粗的那些藤條大多數都是雞血藤,按照林月的吩咐,這些雞血藤被切成片,曬乾,用一個個大竹簍裝著。

當然,因為曹家山的開發,在山上世世代代安居樂業的野兔山雞蟒蛇蛤蚧全都遭了殃。蛤蚧夫妻被成雙成對曬乾捆綁在一起,林月家廚房野兔山雞吃不完,抹上鹽做成風乾野味,一排排掛在後院的竹竿上。鄭老大曾經給林月抓來一條蟒蛇,嚇得林月和蓮兒一聲聲尖叫,鄭老大纔不敢再送蟒蛇了。

曹家山的開發如火如荼穩步推進。

山上的雞血藤全部砍完了,切片曬乾整理結束後,林月將雞血藤樣本用一個小包包了,仍然讓蓮兒拿著,輕車熟路走進袁記藥店材行,夥計見來人是前次賣牛寶的小姑娘,不敢怠慢,趕緊問,賣什麼東西?蓮兒遞過手裡的小包,將雞血藤片放到櫃檯上,夥計拿起來一看,眼前一亮,驚奇的問,你有這藥材?林月微笑著點點頭,夥計又問,有多少?林月反問,你們能收多少?夥計覺得小姑孃的口氣太大,小夥計作不了主,就去請老闆袁錦。

袁錦聽說前次賣牛寶的小姑娘來了,趕緊出來親自接待,招呼林月到會客廳坐下,夥計端來茶水,袁錦問,你有雞血藤?林月說,是的。將雞血藤樣本放到袁錦麵前,說你看看樣本,這樣的成色是中等的,如果賣給你們,你能夠出多少錢?

雞血藤在這個時代是神一般的存在,因為藤條切麵的顏色像鮮紅的雞血,冇曬乾之前,鮮紅的汁液甚至會從藤條裡滴落出來,人們看到這種現象感到很驚異,驚異於它的奇特和鮮紅顏色的寓意,民間就有了很多關於雞血藤的故事,比如新婚夫妻在喝的合歡酒裡摻點雞血藤水,這對夫妻必定會生很多兒子;比如誰誰誰考狀元的時候,戴上用雞血藤做的手鐲,結果考中了狀元;比如誰誰誰晚上做夢,夢到雞血藤,從此做生意就一路順風順水,一夜暴富;比如誰誰誰原本死了,灌了一點雞血藤湯,立馬起死回生;還比如,誰誰誰活了一百歲,高壽原因就是每天嚼一點雞血藤片....。這些故事全都用不同的形式歌頌和讚美著雞血藤的神奇。雞血藤價格昂貴,除了寓意和被人傳頌的藥效而外,還因它生長緩慢,一根手指粗細的雞血藤需要十幾年時間才能成材,所以愈加顯得珍貴。

袁錦做了三十幾年藥材生意,認為倉西縣是不產雞血藤的,他看過一些資料,資料上說這種藤條生長在遙遠的唐古特,一藤難求!

林月笑吟吟的看著袁老闆,袁錦小心問,你有多少?林月不先說數量,不是物以稀為貴嗎!她要先敲定價格,還有,不能說雞血藤是倉西縣曹家山的,還得說是彆人的,丟一個煙幕彈,雲裡霧裡的能增加一些神秘感,做買賣丟煙幕彈,有點像林月前世喜歡的“盲盒”,盲盒有神秘感,有神秘感就能提高價格。

林月也是看過這個時期資料的,她知道資料上的說法是雞血藤產自唐古特。所以,林月說,我是幫我舅舅問的,我舅舅在唐古特進了一些貨,讓我來問問收購雞血藤的價格。袁錦驚喜,果真,這個女孩的雞血藤來自遙遠的唐古特。又聽小女孩問,如果你收雞血藤,能給什麼價?

袁錦眼裡盯著雞血藤樣本反反覆覆看,沉吟了好一會兒,說了一個收購價,林月心裡迅速撥打著算盤,估了一下可能收穫的重量和可能得到的利潤,她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我回去轉告我舅舅,按照你說的價格,看他是否願意將雞血藤賣給你。

袁錦做藥材生意是祖輩傳下來的基業,他心裡自然清楚,收購價和批發價,賺的是一進一出的差價。這種品質的雞血藤是藥材市場的稀缺藥材。倘若真的如小女孩說的,她舅舅有很多從唐古特運進來的雞血藤,袁錦就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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