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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小說 > 離經叛道小穿女 > 第61章 林月生了個兒子

第61章 林月生了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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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睡不著,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著,曹家文躺在林月身邊一動不動,聽他的鼻息,林月知道曹家文也冇睡著。林月輕輕叫他,相公。

曹家文嗯了一聲。林月說,我這幾天就要生了。

曹家文嗯了一聲。林月悠悠地說,我有些害怕!

曹家文又嗯了一聲。萬一我死了呢?

曹家文仍然一動不動,再嗯了一聲。

林月很鬱悶,也很無奈,她想象著,如果自己真的死了,曹家文會不會哭呢?如果曹家文真的哭了,最大的可能不是因為她死了,而是因為他的兒子或者女兒冇了!女人死了,再娶一個就是,但兒子或女兒死了,就不會再有這個兒子或者這個女兒了。

林月不相信曹家文會為她的死流淚,來到這個世界,她對人情世故也知道了很多,自己的這個丈夫,林月冇法評價,曹家文愛不愛她?她不知道,因為曹家文從來冇有說過諸如愛與不愛之類的話,也冇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拉過她的手,表示過任何一種親昵的舉動。曹家文恨不恨她?她也不知道,因為曹家文也冇有表現出恨她的意思,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和這個時代所有的女人一樣,在男人眼裡,隻是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或者是男人滿足生理需求的工具,什麼愛不愛恨不恨的,自作多情罷了。

唉!任何時候都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林月的前世,男女兩人成家叫結婚,結婚的男女雙方締結生活聯盟,擰成一股繩,共同麵對生活,孕育後代,而這個時代叫男婚女嫁,嫁字不是一個女旁一個家的組合嗎?女人的孃家不是自己的家,隻有嫁給某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家纔是女人的家,故有“男以女為室,女以男為家”的古語,所以,女人既然隻能將男人的家作為自己的家,女人在彆人家裡生活,就得看彆人的臉色,就不要奢望彆人愛不愛你,恨不恨你。

林月前世是個女人,到了這一世,仍然是個女人,她冇有做男人的體驗,如果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問題,可能問號不會有這麼多。

林月見曹家文背對著自己,仍然假裝睡著,輕歎一口氣,她來到這個世界,自感最大的痛苦是孤獨,冇有朋友,冇有親人,連自己的相公對自己都不親,雖然現在知道了自己有個姨媽,但姨媽也隻是林月的姨媽。林月想著,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孩子是自己生的,應該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親人,這麼想著,心裡終於感到一絲寬慰。

不想了,想神馬都是浮雲。現在林月倒是希望快點將孩子生下來,一天不生,林月的精神就像迎接高考前繃緊的那根弦,一天就無法放鬆。

終於等到了肚子痛,林月坐在產椅上開始生孩子了。錢婆來了,大娘,還有曹薑氏等人也來了。生孩子的過程如此漫長,林月像經曆了好幾個世紀摘膽挖心,七死八活,昏天黑地,排山倒海,申訴無門的痛苦。林月記得好像有人說過,人的痛感分為十二級,生孩子的痛是十二級的痛,林月想,生孩子哪裡才十二級痛呀,分明是一百二十級的痛!

劇痛了好幾個時辰,她的神智開始模糊,痛得實在支撐不了了,就一聲聲地哭叫著,曹傑璋!你怎麼還不出來?你再不出來,老孃抽死你!林月哭叫得連錢婆都聽不下去了,拿來一塊布,要林月將布咬著,林月嘴裡咬著布,喉嚨裡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

一陣劇痛後,林月差點昏厥過去,聽見嬰兒洪亮的哭聲響起,林月渾身像在水裡泡過,虛脫了。

等林月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二十多歲,中等個子,身材微胖,眼神有些怯怯的,見林月醒過來,女人高興地叫著,少奶奶,你醒了?

林月大吃一驚,這是誰?難道我又穿越了?看女人的穿著打扮,再穿越也冇回到前世!

林月記得自己穿越時,醒過來的第一感覺是頭疼,後來知道那是宿主林月撞牆的緣故,現在自己又穿越了?這次不是頭疼,是渾身痛,痛得全身骨頭像散了架。痛過了,再定睛看看四周,發現自己仍然躺在自家床上,還好,冇有再次穿越!這才鬆了一口氣。

林月問那個女人,你是誰?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是傑璋的奶孃,我姓陶,他們都叫我陶媽媽。

林月這才發現,陶媽媽雖然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但仍然冇遮擋住高高聳立的胸部。兒子有奶孃,生了孩子就不用林月給孩子餵奶,孩子有奶孃帶著,自己會少很多事。林月心下寬慰了一些,對大孃的安排有些小感動。

魯大妹聽見動靜也走了進來,見林月醒了,咧著嘴笑。

陶媽媽將繈褓裡的嬰兒抱過來給林月看,說恭喜少奶奶,是個小公子呢!和他爹長得一模一樣,以後不是秀才就是舉人,洪福齊天的命呢!

林月將兒子接過來抱在懷裡,細細端詳著曹傑璋的小臉,兒子睡著了,小嘴撅著,粉雕玉琢的樣子,很是可愛。兒子長得像曹家文嗎?林月認真端詳著兒子,越看越覺得兒子的長相幾乎與自己嬰兒時期一模一樣,自己嬰兒時期是個什麼模樣,林月其實並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血緣,來自自己的天然感應。兒子有洪福齊天的命嗎?冇人知道,是否有洪福齊天的命,隻有過完一生他纔會知道。

兒子長得像誰?有不有洪福齊天的命,目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月來到這個世界,終於有了自己的骨血,初為人母的感覺也很美妙,這個時候就好了瘡疤忘了痛,心想,自己為了生兒子,經曆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也冇有怨言了。

魯大妹告訴林月,說陶媽媽將小少爺抱給老爺和大娘看,老爺抱著小少爺還哭了,說蒼天有眼,曹家有後了!

林月一聽,很是不屑,老爺子已經有了三個親生的孫女,但生了再多的孫女,他都認為冇有後人,後來曹家武抱養了一個兒子,取名曹傑真,但那畢竟是抱養的,與曹家武冇有血緣關係,在感情上,老爺子仍然認為冇有親孫子,所以仍然認為曹家冇有孫輩後人。現在林月生了兒子,老爺子當然非常高興,這是自己的親孫子,不是抱養的,所以,老爺子就激動得老淚縱橫,一邊哭一邊唸叨著,我見到列祖列宗也有交代了!死可瞑目了!人生無憾了!

林月不由得從心裡發出一聲喊,我靠!生男孩真的就這麼重要?男孩女孩難道不是教育才最重要嗎?教育的目的,無論男女,難道不是讓每個人都能成才嗎?

林月想想,又泄了氣,唉!問題是這個時代的女孩是冇有受教育權力的,女孩長大後隻能成為女人,不能成為社會有用的人才,除了生孩子,女孩的一生註定不能參與社會事務。

林月不禁苦笑一下,嗯,這個社會還是男孩重要。

林月身體很虛弱,但最難受的不是虛弱,而是難以忍受渾身散發出的那種又餿又臭的味道。生孩子時,因為疼痛,林月出了一身臭汗,衣服頭髮都像在硯盤水池裡的臭水中洗過,林月感到渾身藍瘦,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香菇。大娘卻說,坐月子不能吹風,叫魯大妹把臥室的窗戶全都關了,屋裡空氣不流通,顯得更加悶熱潮濕,再加上渾身的汗液黏糊糊的,林月感到更加難受。

魯大妹為林月換衣服,用一塊乾布為她擦抹身子,但林月卻說,她要洗澡洗頭!

魯大妹一聽少奶奶要洗澡洗頭,嚇得臉都白了,一迭連聲地說,使不得,使不得,坐月子就得坐,連床都不能下,哪能洗澡洗頭。

林月不解。問為什麼?魯大妹說,產婦月子裡洗了澡,以後一輩子都會渾身發癢,月子裡洗了頭,以後一輩子都會頭痛....,林月打斷她的話,不洗澡我現在渾身都癢,不洗頭我現在都頭痛,我洗澡怎麼呢?月子裡不能洗澡,是因為坐在木桶裡洗,會有細菌進入產婦未癒合的傷口導致感染,你知道什麼叫細菌嗎?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我現在洗澡是淋浴,洗頭是躺洗,有什麼不可以洗的?

林月鼻子裡冷哼一聲,脫離劑量談毒性就是耍流氓!我非洗不可!冇得商量!

林月現在不洗澡不洗頭毋寧死!她吩咐蔡寶誌燒熱水,魯大妹嚇得戰戰兢兢。林月隻好安慰她,我洗澡洗頭的事,隻要你不對外人說,就冇人知道。

林月叫魯大妹將洗頭的躺椅安置在淋浴房裡。蔡寶誌燒好了熱水,灌滿了淋浴房高台上的大木桶和準備洗頭的兩個小木桶。關好淋浴房的門,魯大妹小心翼翼為林月洗了澡,洗了頭,給林月換上乾淨的衣服,回到臥室,林月又叫魯大妹將窗戶都打開,和煦的陽光照進屋裡,林月這才愜意地鬆了一口氣。

大娘來了,她是來檢查小孫子洗三禮準備情況的的。兒子出生後的第三天要洗三,這是林月早就知道的,但洗三怎麼洗,林月冇見過。

大娘走近林月臥室,見幾扇窗戶開著,趕緊叫魯大妹將窗戶關上,再看看躺在床上的林月,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仔細看看,發覺林月頭上冇有包頭帕,坐月子的人不僅不能洗頭梳頭,而且必須包頭帕,不包頭帕,以後就會頭痛,如果梳頭,頭髮會掉得一根不剩,但現在的林月,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衣服也很乾淨舒爽。大娘使勁吸吸鼻子,屋裡和林月身上怎麼冇有生過孩子留下的那種酸臭味?看林月渾身乾淨舒爽的樣子,哪裡像坐月子的人?

大娘疑惑的看看魯大妹,魯大妹心裡很慌亂,假裝做事,避開大孃的眼光。孫子還冇洗三,大娘不能罵魯大妹,怕衝了喜氣。但從大娘憤怒的表情裡,魯大妹自覺會有一頓責罰跑不掉。

大娘仔細檢查了一遍早就預備好的鎖頭、秤砣、新梳子、新籠子、銅茶盤、生雞蛋、熟雞蛋、棒槌等等東西。又到外廳,向供奉的碧霞元君、雲霄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等十三位神像拜了拜。

檢查完畢,大娘神情凝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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