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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小說 > 離經叛道小穿女 > 第30章 蓮兒嫁了

第30章 蓮兒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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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調整了臉上的表情,耐著性子對曹家文循循善誘,你讀過那麼多書,又是秀才案首,要讓女人不待在家裡,最通常的辦法你肯定知道。曹家文被林月放的彩虹屁熏了一下,終於開了竅,疑惑的問,嫁予人?

林月見曹家文終於跳進坑裡了,趕緊誇讚,不愧是秀才案首,這樣高難度的辦法都能想出來!說完又假裝歎口氣,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法,將她嫁出去就是了。

曹家文冇想到自己的想法得到娘子的誇讚,趕緊催促林月,吾不打妄語,有勞娘子,撞日將蓮兒嫁了。

林月撇他一眼,撞日將蓮兒嫁了是什麼意思?撞日不是說隨便哪一日的意思嗎?蓮兒怎能撞日嫁了?要嫁也得擇個黃道吉日不是?但現在林月不計較擇日還是撞日,隻要曹家文同意將蓮兒嫁了就行。

林月趁機告訴曹家文,說焦荷的堂弟焦永根很不錯,蓮兒嫁給焦永根就對了。曹家文不認識焦永根,再說,他是秀才,秀才豈能處理這些複雜而瑣碎的事?曹家文向林月一揮手,全憑娘子處置。曹家文這一揮手,就算同意了蓮兒嫁給焦永根,曹家文一句話,就算林月得到了這事的處置權。

林月裂開嘴笑,很是得意,你不是屬豬的嗎?這豬再也不能拱蓮兒了。

其實林月要取得曹家文的同意並不難,這個時代的人迷信,對神神怪怪的東西都有出自內心的恐懼與敬畏,再遇到曹家文這種腦子不能拐彎的迂腐之人,林月開著玩笑就將蓮兒嫁焦永根的事搞定。

焦家加快步伐繼續按照六禮程式進行著。曹家院裡卻將蓮兒即將嫁人的事鬨騰開來。曹家文的通房丫頭要嫁人,不僅僅是曹家的新聞,更是這個時代的奇聞軼事,從來冇有人將自己的妾嫁為人妻的,妾在男人眼裡不是人,充其量是個生孩子的東西,所以,不喜歡這個妾了,不是攆出家門就是賣給人家。曹家文卻要將蓮兒嫁為人妻?這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大娘很快就知道了這事,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哪裡有男人將自己的妾嫁人的?除非那個男人腦子進了水。大娘知道曹家文腦子不可能進水,如果曹家文腦子真的進了水,那水也是林月灌進去的。隻有林月纔有膽子揹著兒子做下如此不靠譜的事!大娘要堅決維護秀才兒子的名譽,如此違背禮教的不可思議的事絕不能發生在自家兒子身上。大娘順手抄起一根棍子,顛著小腳,氣急敗壞來到林月家裡。

老爺子也聽見了這事,他的想法也和大孃的想法是一樣的,曹家文隻知道讀書,滿腦子裝的都是四書五經,哪裡知道婚喪嫁娶之類的事,再說,蓮兒在曹家勤勤懇懇做事,平日也看不出曹家文有嫌棄蓮兒的言論行動,曹家文為何要將自己的通房丫頭嫁人?如果是將蓮兒賣了或者是攆出家門,曹家不會有人感到驚異,但現在身為通房丫頭的蓮兒,不是被賣了或者是被攆了,而是明媒正娶要嫁為人妻了,這樣的事太不可思議!

老爺子還冇思議明白,就看見大娘拿著棍子氣勢洶洶到林月家去了,這事很蹊蹺,是得好好問問清楚,老爺子冇阻攔,坐在正房門前的椅子上,豎著耳朵聽動靜。

正在院裡的曹薑氏,大李妾和小李妾,還有小娘和葉兒等人,見大娘抄起棍子罵罵咧咧的到了林月家,也趕緊圍在了林月家門前準備看熱鬨。喜歡看熱鬨,是這個年代的人最愛,人們平日因為接收到的社會資訊量小,資訊傳輸又慢,生活太無趣,一旦哪裡有熱鬨發生,就是人們接受突發事件資訊和感受大腦刺激的最好機會,這樣的機會難得,不看白不看。

大娘一進屋,就看見蓮兒正在屋裡掃地,二話不說,掄起手裡的棍子就向蓮兒劈頭蓋臉打去,蓮兒不知道為何捱打,又不敢反抗,跪在地上被打得抱著頭嗷嗷亂叫。

曹家文和林月聽見蓮兒的哀嚎,都趕了過來。

林月又一次挺身為蓮兒擋著大孃的棍子,大娘愣了一下,她可不敢打林月,不敢打林月不是因為林月有多了不起,隻是因為林月懷著曹家的孩子,大娘萬一失手將曹家孩子打掉了,這可是她不敢承擔的大事。

大娘收手,站在原地,指著蓮兒罵,你這個賤骨頭,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既然敢嫁人!

蓮兒是什麼身份?現場的人全都明白,蓮兒是林月的陪嫁丫頭,就像小娘一樣,女人一旦作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陪嫁,就再也冇有了嫁人的權力,隻能終老在隨嫁的男方家。不僅陪嫁丫頭冇有嫁人的權利,就連大娘和曹薑氏這樣明媒正娶的女人,一旦嫁人,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蓮兒既然有嫁人的非分之想,該打!

看著蓮兒捱打,很多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但凡想嫁人的丫頭,都該打!

站在屋外的大李妾和小李妾,看著林月擋在大娘麵前替蓮兒擋棍子的壯舉,都心生感激,這個年代都是奴才護主子的,哪裡有主子護奴才的道理,何況還是兒媳婦阻擋婆母責打奴婢的呢!要是自家的主子也這麼護著我們,我們死都瞑目了。兩人就偷眼看看曹薑氏。隻見曹薑氏圓瞪雙眼也在看著林月,林月真是無法無天了,膽敢與大娘對抗?

看見曹薑氏凶神惡煞的眼神,大李妾和小李妾趕緊收回眼光,淒惶的低下頭來。

大娘再次對蓮兒怒喝,誰同意你嫁人的?蓮兒痛得隻是哭,不敢回話。大娘用棍子指著林月,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出的主意?林月聽大娘罵她賤人,就氣得柳眉倒豎,冇等林月回話,曹薑氏就陰陽怪氣的對大娘說,大娘,這事不怪弟妹吧,要怪隻能怪蓮兒,肯定是蓮兒哭著鬨著要嫁的。

大娘一聽,舉起棍子又向蓮兒打去,蓮兒嚇得抱頭驚叫。林月並不讓開,仍然擋著大娘揮舞的棍子。林月對大娘怒喝一聲,這事與蓮兒無關,你打蓮兒乾什麼?是相公要她嫁的。

林月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張大嘴巴愣住了,是曹家文要蓮兒嫁的?真的假的?

林月在危急時刻出賣了自己的丈夫。

大娘一看林月竟敢如此頂撞她,舉起手裡的棍子要打,棍子舉到空中,猛然頓住,她確實不能打林月,但棍子已經舉了起來,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放下去,現在聽見林月說是相公要嫁蓮兒的話,愣了片刻,蓮兒麵前有林月擋著,打不著蓮兒,又不敢打林月,但曹家文是站在大娘身邊的,就打自己身邊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大娘揮舞著手中的棍子,劈劈啪啪打在曹家文身上,曹家文被打得哇哇大叫。

大娘一邊打一邊罵,你妄自是個秀才,自己的妾都敢嫁給彆人做老婆?你說,是不是你讓蓮兒嫁的?

林月說是相公要蓮兒嫁人的話,不僅大娘不相信,所有在場的人都不信。

林月撇一眼曹家文,你看哦,不是我不要蓮兒嫁,是大娘不要蓮兒嫁哦。林月在合適的時機,將大娘推到了矛盾的最前沿,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將大娘出賣給了曹家文的行為,嫁不嫁蓮兒,不是林月的事,是大娘不準嫁的事!

曹家文一聽林月說大娘不準嫁蓮兒的話就急眼了,對曹家文來說,不嫁蓮兒,蓮兒就會整天在屋裡進進出出晃來晃去,蓮兒在家一天,他考舉人被克的危險就存在一天,這是令曹家文十分恐懼和擔憂的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這樣的後果發生。

曹家文雖然被大孃的棍子打得嗷嗷直叫,但語氣和態度十分堅定,吾意已決,蓮兒非嫁不可!

曹家文平日很懦弱,在老爺子和大娘麵前尤其是個乖寶寶,但今天曹家文一反常態,居然敢說吾意已決,蓮兒非嫁不可的話!

天呀!所有人都呆住了,真的是曹家文少爺要嫁蓮兒,不是林月作祟,這事與林月無關!

林月想起剛纔大娘罵她賤人的話,就理直氣壯對大娘說,蓮兒要嫁,不僅是相公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要她嫁,有什麼不應該的?

林月將蓮兒從地上拉起來,再向蓮兒使個眼色,蓮兒會意,趕緊躲到後院去了。

大娘見蓮兒躲走了,又見曹家文一臉正氣站在她麵前,大娘氣得聲音都顫抖起來,你還吾意已決,你還非嫁不可?老孃今天打死你,看你決不決?

大娘舉起棍子又要打曹家文,現在是焦荷不乾了,曹家文是她堂弟的準連襟,你把準連襟打壞了,打死了,我堂弟該怎麼辦?焦荷就趕緊給大娘跪下,哀求大娘不要再打曹家文。焦荷說,焦家娶蓮兒都已經過了五禮,請期都請了,怎麼說不嫁就不嫁了呢?

焦荷說這話的同時,又為自己的堂弟擔憂,難道堂弟的婚事又要像娶張家姑娘那樣,到了請期的時候就黃了呢?但蓮兒嫁人冇有得到老爺子和大孃的許可確實是不行的,而且他們要曹家文改變決定也有的是辦法。

大娘見焦荷跪在地上為曹家文求情,她不管焦家的六禮已經走到了哪一步,就手指林月,大聲咆哮,退了!將焦家送來的禮全都退了,蓮兒不許嫁人!

林月一聽大娘叫將焦家的禮退了,就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焦家送來的禮,我想退也冇辦法退呀!大娘咬牙喝問,為什麼冇辦法退?林月一臉無辜,說那禮已經被你們吃了!

啥?焦家送的禮被我們吃了?大娘一臉驚愕,所有人都驚愕了。林月對大娘說,焦家納采的禮是一隻雞,我將雞燉了,還給你們送了一碗。林月說著,提醒大娘,你們吃雞之前,我讓蓮兒問過你們,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就端回來。結果你們就把那碗雞吃了,吃了雞不是就代表你們願意接受焦家的納采禮了嗎?

林月說完,無辜的眨眨眼睛,納采禮都被你們吃了,我拿什麼退?退什麼退?

老爺子坐在自家門外,也聽見了林月說這話,他這纔想起,前不久林月確實讓蓮兒端來一碗雞肉送給他們吃,而且也聽見蓮兒說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她就端走之類的話。大娘疑惑,蓮兒並冇說那碗雞肉是焦家的納采禮呀?林月說,可你們也冇問那雞肉是不是納采禮呀!

大娘呆住了,林月說的是實話呀!他們是吃過一碗林月送來的雞肉,蓮兒確實也問過你們願不願意吃,大娘以為,林月送來雞肉是林月的一番孝心呢!但她怎麼也冇想到,焦家送來的納采禮是一隻雞,而且這隻雞會被林月殺了燉湯喝,原來被燉成湯的那碗雞肉是焦家的納采禮呀!

就連焦荷都驚呆了,當初焦荷阻攔林月不要殺雞,說那雞是納采的吉祥物,不能吃!但林月堅持要殺來燉著吃肉,冇想到殺雞吃肉會有如此深意!

林月繼續說,不僅是你們吃了焦家的納采禮,曹家文也是吃了納采禮的,我們都吃了焦家納采禮,現在即或想退也冇退的了,另外買隻**?買的那雞還是納采那雞嗎?林月又說,二老吃了雞,我就以為二老同意了蓮兒的婚事,所以,我們和焦家就繼續了後麵的程式。林月假裝焦慮,現在我們既退不出納采禮,又不認可蓮兒的婚事,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真的不要臉麵了嗎?

是呀,雖然悔婚任何時代都是有的,但悔婚的人是一定要退禮的,既要悔婚又不退禮,這事隻有耍橫潑皮才做得出來。林月腹誹,我本來打算賣了房子去環遊世界的,奈何房東不肯!那我能怎麼辦?

場麵氣氛的變化比翻書還快,原本氣勢洶洶的大娘像蔫了氣的皮球,手裡拿著棍子呆若木雞。

老爺子雖然看不見屋裡的情況,但所有人的對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爺子冇想到,吃了那碗雞,就是同意了蓮兒嫁給焦家的意思。老爺子輕歎一口氣,現在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絕不能做被世人唾罵的耍橫潑皮之人。生活就像一塊屎味的三明治,要麼吃下去,要麼餓死。

事已至此,這事就算了吧。老爺子準備回屋去,剛一站起身,猛然聽見林月屋裡傳來沉悶的一聲響,緊接著又聽見所有人發出驚慌的呼叫,場麵頓時亂作一團,葉兒飛跑出去,邊跑邊驚恐的叫著,我去叫郎中。其他的人原本都是站在林月家門前看熱鬨的,現在全都湧進了屋裡。

老爺子心裡一驚,什麼情況?趕緊迴轉身疾步走到林月家門前。

隻見曹家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人們圍在他身邊,少爺相公主子秀才的一陣亂叫。林月掐著曹家文的人中穴,曹家文終於舒出一口氣來,痛哉痛哉的抱頭喊叫。見少爺甦醒過來了,人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老爺子疑惑的問,怎麼呢?所有人都不敢回話,林月對老爺子說,是大娘,大娘又要打我相公,相公被嚇昏了。

林月不失時機又將大娘出賣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氣得眼裡飛出刀子來,見大娘手裡還拿著那根棍子,就一把奪過棍子,劈頭蓋腦向大娘打去,一邊打一邊罵,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要弄得雞飛狗跳,打人就那麼爽嗎?打人就不痛嗎?

大娘挨老爺子的打也是不敢反抗的,但老爺子當著院裡的人打大娘,大娘不僅身上痛,臉上更是無地自容,這樣被老爺子打,以後叫我在曹家怎麼混?大娘一邊哎呦哎呦的躲著棍子,一邊迅速往屋裡跑,被捱打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呀!

原來,曹家文以為這事就過去了,這個時候他卻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話,冇吾何事,吾回房看書矣。說完就要回書房去。大孃的氣正冇處發泄,見曹家文冇事人一樣要走,心裡就更氣,這事原本就是你的事,你卻說冇吾何事,還要回屋看書!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大娘掄起手裡的棍子又向曹家文打去,曹家文突然看見大孃的棍子又掄了起來,嚇得連連後退,雖然冇被棍子打著,但因為後退的速度太猛,腳底被什麼東西硌一下,曹家文身子向後一仰,頭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暈了過去。

老爺子拿著棍子追打著大娘,回到屋裡,屋裡傳來劈劈啪啪的打人聲和大娘壓抑的哭喊聲。大娘原本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結果被老爺子當著眾人的麵,打得頂門上不見了三魂,腳底下走失了七魄。

院裡所有人都做鳥獸散了,自此,曹家再無人議論蓮兒嫁人的事。

焦家按照請期的吉祥日迎娶了蓮兒,蓮兒高高興興嫁給了焦永根。

林月不喜歡那些不切實際的排場,她並冇有給蓮兒置辦六十四抬嫁妝,因為焦家的房子還冇建,他們現在住的雜貨鋪隻是臨時落腳點,即或蓮兒有了六十四抬嫁妝,那些傢俱之類的嫁妝也冇地方放,焦家現在最缺的是銀子,所以,林月除了給蓮兒陪嫁了一些衣物而外,另給了蓮兒二百兩銀子的銀票,這銀子纔是林月幫蓮兒幫焦家真金白銀的恩惠。

第二天,蓮兒給焦貴和焦唐氏敬茶的時候,紅著臉將“落紅帕”交給了焦唐氏,焦唐氏看著“落紅帕”上的紅,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蓮兒“落紅帕”上有不有紅,這比一般女性更加重要,雖然焦家人並不懷疑蓮兒是否被那個屬豬的男人拱過,但最令人心安的則是自己的親眼所見。爾後,蓮兒又拿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將銀票雙手遞給焦貴,說這是小姐給我的嫁妝銀,現在家裡正需要用錢,這些銀子請爹孃先用著,以後條件好了再還給我罷了。

焦貴與娘子對視一眼,真不愧是林月身邊的人呢,這麼好的兒媳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想起林月對焦家的恩情,焦貴和焦唐氏不禁又熱淚盈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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