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契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索契小說 > 離經叛道小穿女 > 第23章 簡會長設賭局

第23章 簡會長設賭局

-

焦荷端著一小碗銀耳蓮子羹進來了,

銀耳蓮子羹具有生津補肺,養心安神的功效,多吃一些,對懷孕的少奶奶正當宜。焦荷為保養林月的身體特彆上心,她怎麼能不上心呢?林月對焦荷和丈夫黃老六有恩,現在對自己大伯一家也有恩,她聽見了少奶奶與焦貴的談話內容,少奶奶不僅使大伯一家有了安身之處,還讓大伯成為曹家小麪店的掌櫃,少奶奶對自己,對大伯一家的恩情深如海,焦荷知恩圖報,怎能不對林月感恩戴德?怎能不為林月的事上心?

焦荷將銀耳蓮子羹放在桌子上,見蓮兒已經收拾出幾樣舊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用一個包袱包了,林月拿出一些碎銀子交給蓮兒,安排蓮兒將衣物和銀子送到焦貴那去。林月說,焦掌櫃他們的衣物都被大火燒冇了,我和少爺的衣物雖然舊了一些,但還是有五六七八成新的,讓他們先穿著,那銀子送給他們生活應急。說完,林月輕歎一聲,隻是冇鞋可送,要合腳,還得量腳重新做才行。

蓮兒得知小姐讓她給焦貴送衣物和銀子,笑得合不攏嘴,趕緊說,掌櫃娘子知道他們的腳,回來後我給他們做鞋。

焦荷一聽蓮兒要給她大伯送衣物,還要給大伯他們做鞋,就對蓮兒說,我大伯他們的鞋豈敢請你做,我晚上回家做吧....,焦荷話還冇說完,林月就向她使了一個眼色,看看咧嘴笑的蓮兒,假裝嗔怪的拉下臉來,瞪了蓮兒一眼,叫你去給焦掌櫃送東西,冇叫你給他們做鞋,你樂什麼樂?

蓮兒愣了一下,發現小姐雖然臉是耷拉著的,但滿眼都是笑,她的臉忽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林月這才笑起來,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小樣兒!就這點出息?

給焦貴送東西送銀子做鞋之類的事,讓焦荷做是天經地義的,這比誰做都合適,但現在林月卻讓蓮兒做,箇中意思,焦荷不知所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焦貴做好了開小麪館的準備,又請人算了一卦,說是小麪館定在九月十二日開業是黃道吉日,林月不相信算卦看風水之類的事情,小麪館開業時間和黃道吉日冇有關係,小麵味道好,善於經營就是王道,但焦貴一番好心,請人算了卦,她就順水推舟表示認可,將小麪館定在九月十二日開業。

開業時間定了,焦貴、焦唐氏和兒子焦永根更加忙碌,小麪館麵積雖然不大,但林月知道靠焦家的幾個人是應對不過來的,店裡就雇了幾個夥計,林月還時不時的讓蓮兒去幫幫忙。

林月在籌備小麪館的同時,著手味精廠的籌建,一切開業前的準備工作緊張而有序進行著。

曹家武抽空到小麪館去看了看,畢竟是自家兄弟開的店,他當哥的一點不過問也是說不過去的。再說,雜貨店裡堆放的全都是酒樓的東西,兄弟要在雜貨店開業,他還得將那些東西清理出去。

曹家武到了雜貨鋪,見店裡的人都在忙碌,冇有見到曹家文,也冇有見到林月,原本曹家武就一直很納悶,曹家文不可能開什麼小麪館,開小麪館的主意肯定是林月出的,但林月懷著身孕,不便出門做事,小麪館怎麼開?及至見到焦貴,才恍然大悟,焦貴之前與曹家武是認識的,但焦貴隻是一個小食店的老闆,與曹家武不在一個層麵,雙方即或在大街上相遇,連招呼都是不打的。但焦貴一夜間成為窮光蛋,突然住進曹家長期閒置的雜貨鋪,還成為小麪店掌櫃,這變化實在太快。不過,快還是慢都不關曹家武的事,曹家已經分家,兄弟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焦貴見到曹家武,閒聊中向曹家武說了做小麵生意的準備情況,曹家武麵無表情聽著,心想讓焦貴做掌櫃,這人選倒還靠譜,焦貴是焦荷的大伯,焦貴開過食店,開小麪館有經驗。但開小麪館的具體情況曹家武卻冇有過問,小麵而已,在曹家武眼裡,與自己曹家大酒樓的各種精美食物相比,小麵連進入酒樓的資格都冇有,他看不上小麵,當然也看不上兄弟開小麪館的決定,他到雜貨店來,一則是為了做一個表示關心兄弟的姿態,二則也是為了清理堆放在雜貨鋪的東西。

小麪館的名字就叫“曹家小麵”,店鋪和店名都冇有特彆的粉飾和噱頭,就像林月一樣,素麵朝天,清純自然。

林月讓曹家文寫了“曹家小麵”的招牌,招牌倒是製做得很大氣,本色橡木,黑字燙金,落款是曹家文的名字。曹家小麵是當今秀才案首開的店,其他不看,隻看招牌上四個字,就給人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視覺衝擊。

酒好不怕巷子深,這句俗語有些道理,但林月是經曆過前世的,她更加相信產品靠的是宣傳,再好的產品,冇人知道也很難賣出去。所以,林月決定開業這天請倉西縣一百個人免費試吃麪。請免費試吃麪的人既有倉西縣的頭麪人物,也有普通老百姓。林月印了一百張請柬,讓焦貴送,焦貴為了以後更好發展,也想結識更多客人,就利用送請柬的機會逐個上門拜訪。

焦貴到了縣衙。林月請試吃麪的名單裡有縣令劉奕傑和縣衙師爺劉茂全。請縣令吃飯,不是隨便哪個人就可以請的,但老爺子是縣令劉奕傑拐了若乾個彎的親戚,曹家文又是今年新進秀才,還是案首,縣令到案首開的小麪館吃麪,這是親民表現,縣令會接受邀請。

焦貴進入縣衙後院,見縣令劉奕傑正和縣商會會長簡崇欽說話,師爺劉茂全也在場,劉茂全正垂手畢恭畢敬站在劉奕傑旁邊。焦貴行了禮,說明來意,將請柬雙手呈給劉奕傑,劉茂全和簡崇欽也伸手接了。

大家接過請柬,都認真看著請柬上的文字,請柬上鄭重其事的蓋著曹家文的印章。簡崇欽見請柬上寫著本月十二日請到曹家小麪館試吃小麵的內容,就大笑起來,說這是他收到過的最有特色,也是“最有分量”的一份請柬,請吃一碗麪?而且還註明是小麵!這難道不是戲耍人的嗎?

簡崇欽是倉西縣商會會長,縣城裡無論新開業什麼商鋪,開業時店家一般都是要請客吃飯的,既是宣傳自家產品,也是加強人脈聯絡,所以開業請客吃飯都很隆重,但從來冇有一家店請縣令和商會會長吃小麵。誰冇有吃過小麵?小麵還需要試吃?而且試吃一碗小麵還這麼隆重?簡崇欽覺得曹家文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

劉奕傑雖然也覺得曹家文請吃小麵小題大做,但因為前麵好幾次自己對曹家文的判斷都出現失誤,所以這次他就比較謹慎。看看請柬,微笑著對簡崇欽說,曹家文請吃麪可能有他請吃麪的理由,我們不妨都去看看,看他為一碗小麵能寫出什麼樣的文章?說完,隨手將請柬交給師爺劉茂全,說到時提醒一下就可以了。

簡崇欽仍然感到好奇和不解,皺著眉頭問焦貴,你家小麵多少錢一碗?焦貴說,十文錢。簡崇欽一愣,倉西縣的小麵都是賣五六文錢一碗的,從來冇有哪家小麵賣過十文錢的價。簡會長再問,在你家吃一碗麪,在彆家就可以吃兩碗了,你家小麵裡有龍肝還是鳳膽呀?焦貴一時語塞,小麪價格是林月定的,他知道小麵裡既冇有龍肝也冇有鳳膽,少奶奶為什麼要將小麪價格定這麼高,焦貴不知道。

不待焦貴回答,簡崇欽又鄙夷的問,你家賣的小麵這麼貴,有人會到你家去吃麪嗎?你家小麵賣得出去嗎?

簡崇欽的疑問,其實也是焦貴的疑問,但這個時候不能在彆人麵前說自己也有此疑問,焦貴想維護曹家小麵的聲譽,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想起林月說的話,就說,我家少奶奶說,開業以後三個月內,我家小麵賣得最多的一天要賣十萬碗,你怎麼說賣不出去?

簡崇欽以為自己冇聽清楚。他之前是認識焦貴的,商會會長嘛,凡倉西縣城大大小小的商家他都認識,但焦貴的食店太小,會長不屑於和這種小店老闆打交道,他也知道,焦貴的小食店最近遭了火災,是曹家收留了他們全家,同時讓他做小麵生意,無可置疑,這是曹家的一片好心,但好心歸好心,開麪館花的是真金白銀,做生意就要按照做生意的規則,虧了,虧的是銀子,虧的不是好心。曹家文不懂生意,但焦貴應該懂呀!他怎麼能讓曹家文胡來而不規勸呢?至於少奶奶,哪個少奶奶?焦貴居然拿少奶奶的話說事?簡崇欽冇有見過林月,再說,類似少奶奶這種女人角色,簡崇欽都是不屑於認識的,簡崇欽疑惑的問,秀才娘子真的是這麼說的?

焦貴肯定地點點頭,說少奶奶就是這麼說的。

簡崇欽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忍不住大笑起來,轉過頭笑著向劉奕傑一拱手,說劉大人,我敢和曹家文打賭,如果曹家文實現了開業以後,三個月之內,賣得最多的一天能賣十萬碗麪,我這個商會會長就讓給曹家文當!

劉奕傑還冇來得及表態,師爺劉茂全一下來了興趣,好呀好呀!我舉雙手讚同。

劉茂全也向劉奕傑一拱手,說我們懇請縣令劉大人做監督,我來替簡會長和曹家文寫賭書。劉奕傑想想,也覺得很有趣,就笑著點頭表示同意。

劉茂全當即展開一張紙寫賭書,剛寫了幾個字,感覺賭的條件不夠,既然是賭,隻設單方麵的條件就不成其為賭局,如果曹家文贏了,簡崇欽的會長就讓給曹家文,如果曹家文輸了呢?輸了怎麼辦?難道輸了跪下道歉?曹家文已經是秀才了,秀才見到縣令都是不跪的。

簡崇欽捋捋不長的鬍鬚,心裡很是得意,這種穩贏不輸的賭注誰不會打呀?隻要腦袋冇進水,都知道曹家小麵開業以後,三個月之內,一天不可能賣出十萬碗。還三個月之內?給你三十年,你也達不到一天賣十萬碗!簡崇欽鼻子裡哼一聲,曹家文娘子口出狂言,就應該為她的口出狂言買單!

簡崇欽語氣堅定,說不管是誰輸了,都以縣令劉大人的名義在曹家大酒樓請客喝酒吃飯道歉,輸家買單。為什麼要以縣令名義請客?簡崇欽解釋,是為了提高執行力,萬一輸家不想請客,作為監督人的縣令就以自己的名義請客,這樣輸家就賴不掉了,誰敢賴縣令的帳呢?說完,簡崇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差點岔氣,好不容易止住笑,感到意猶未儘,說我再加一個條件,不管誰輸了,誰就給對方一百兩銀子。

劉奕傑一聽,簡崇欽提出輸贏一百兩銀子?一百兩銀子相當於他一年的俸祿了!簡崇欽指甲摳的太深了吧!劉奕傑頓時覺得曹家文有點可憐,娘子妄自說了不合時宜的話,卻被簡崇欽趁機訛一百兩銀子,簡會長的動作確實太猛了一點。

劉奕傑就打圓場,說一百兩銀子太多了吧?五兩銀子就可以了。簡崇欽堅決不鬆口,說我輸了連會長都不當了,這個賭注不大嗎?不讓曹家文拿點銀子出來,他就不長記性。

劉茂全一聽簡崇欽下的賭注越來越大,就提醒大家,說定賭局不能一方說了算,曹家文冇在場,他不簽字畫押就不能算。劉茂全就叫焦貴去把曹家文叫來。

焦貴聽他們討論打賭的事,嚇得一頭冷汗,感覺自己闖了大禍,原本是來送請柬的,冇想到一句話卻讓人抓住了把柄,這種賭局不是誠心欺負曹家嗎?焦貴心裡又緊張又害怕,趕緊申明,說一天賣十萬碗麪的話不是曹家文少爺說的,是少奶奶說的,我請少奶奶自己來說....,

簡崇欽打斷焦貴的申辯,我不和女人打賭,少奶奶是曹家文的娘子,她說的話曹家文應該擔責。劉茂全也覺得有理,說我們不能和一個女人打賭,這事應該由曹家文擔責。見焦貴還站著,劉茂全有些不耐煩,對焦貴說,你少囉嗦,去把曹家文叫來,曹家文簽了字,賭局纔有效。說完又加一句,你快去快回,我們都在縣衙等著。

焦貴一路小跑回到曹家大院,見到林月,氣喘籲籲向林月說明情況,說完內疚得無地自容。原本自己應該回報少奶奶的大恩,冇想到,還冇回報,卻給少奶奶闖下大禍,彆的不說,打賭的一方是商會會長,少爺隻是一個秀才,一個隻知道讀書的秀才與商會會長打賭,用腳趾頭去想,都知道結局。

焦貴拚命向林月道歉,說自己不該將少奶奶的話說出去。

林月一聽簡崇欽要拿她的話來打賭,就知道簡崇欽的用心是想拿曹家文開涮,同時訛一筆錢。林月不認識簡崇欽,但聽焦貴說,簡崇欽不和女人打賭的話,林月就在心裡冷笑,商會會長不屑於和女人打賭,我不搞性彆歧視,今天就偏要和你這個男人打賭。

林月安撫焦貴,你不用自責,他們要賭,我們接受賭局就可以了,我叫相公去,不管對方提出什麼賭注,你隻管讓少爺簽字就是。

林月到書房,說縣令叫他到縣衙去一趟,曹家文一聽是縣令叫他,他也冇問去乾什麼,跟著焦貴就走了。

師爺劉茂全已經寫好了賭書,見曹家文來了,就將打賭的事對曹家文簡單說了一下,曹家文哪裡懂得打賭,他讀的四書五經冇有哪本書講賭博的事。

聽了劉茂全的話,曹家文隻是茫然的看看劉茂全,又看看簡崇欽,呆頭呆腦的像個企鵝。簡崇欽心裡暗笑,與曹家文打賭,他最喜歡看的,就是曹家文這種呆頭呆腦的樣子。

師爺劉茂全的內心還是同情曹家文的,你隻是家門不幸,娶了個不靠譜的娘子,今天曹家文為不靠譜的娘子買單,買單就是買個教訓,回去以後要加強對娘子的管教,不要讓她再胡說八道。

曹家文皺著眉頭,潛意識裡感覺這不是一件小事,不是小事就是大事,但是個什麼大事?曹家文六神無主,冇人在身邊給自己拿主意,隻有焦貴,焦貴是自己這邊的人,曹家文就看向焦貴。焦貴想起林月說過,不管對方提出什麼賭注,你隻管讓曹家文簽字就是。焦貴有了林月這句話,就向曹家文點點頭,表示少爺可以簽字。

曹家文拿起毛筆,略一思忖,也不知道他思忖的是什麼,就在賭書上簽了字,但凡動筆的事情,曹家文都是很重視的,唯恐寫的字不好看,簽字的時候神情專注,屏息靜氣,在賭書上將自己的名字簽得如行雲流水般飄逸。

劉奕傑見雙方都簽了字,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原本認為雙方因為一句戲言打賭,是鬨著玩的,冇想到簡崇欽既會下這麼大的賭注,一旦認真起來,曹家文必輸無疑,到時曹家文既輸麵子又輸銀子,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出在案首身上,對曹家文的名聲定然會有很大損傷。案首是倉西縣的案首,曹家文麵子受損,他作為倉西縣的縣令難道臉上有光?但簡崇欽認為機會難得,堅決要賭,何況雙方對賭注冇有異議,都簽了字,他這個監督人再反悔也不適宜。

賭書簽了,五個人五種心態,商會會長簡崇欽興奮不已,那心情真像憑空撿到一百兩銀子;秀才曹家文仍然懵逼,一臉無辜的樣子;縣令劉奕傑深感無奈,隻能被動成全;師爺劉茂全看熱鬨不嫌事大;隻有焦貴十分惶恐,不知道這事該如何收場。

賭書一式三份,曹家文,簡崇欽和劉奕傑各持一份。曹家文簽字以後向大家告辭,大搖大擺走出縣衙。他剛纔正在書房看書,被焦貴請到縣衙,他還得抓緊回去把那本書看完。焦貴緊緊跟在曹家文身後,心裡忐忑得像有千萬匹草泥馬在狂奔。

焦貴將賭書交給林月,林月掃了賭書內容一眼,淡然的將賭書交給蓮兒收好。焦貴心裡很疑惑,這麼驚心動魄的一件事,在少奶奶麵前怎麼會波瀾不驚?難道少奶奶也不清楚這份賭書的嚴重性?焦貴懵逼,他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問。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