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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小說 > 離經叛道小穿女 > 第21章 蛇克豬

第21章 蛇克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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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看著傷心不已的蓮兒,這個時代像蓮兒這樣的女孩很多,一出生就不受人待見,如果嫁人後成為男人的妾,命運就更加悲慘。林月想著,雖然不能左右這個時代的規則,但憑自己微弱的能力,解救一個蓮兒應該冇有問題,再說,解救蓮兒就是解救自己,曹家文如果真的霍霍了蓮兒,林月就一定會拋棄曹家文。曹家文納妾,無非是將林月作為轉身就忘的路人甲,我都成為路人甲了,難道還和路人乙搭夥過日子?難道還在這個社會與路人乙一起混?兩個路人擦肩而過罷了。

不過,林月冷靜下來又想,拋棄了曹家文,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代的人生又會是怎樣的一條軌跡,雖然上帝關了這扇門,還會打開另一扇窗,但上帝為自己打開另一扇窗的時候,自己仍然還要再去應付那一扇窗裡的人和事,林月想著,讓上帝打開另一扇窗還不到時候,現在能少折騰還是少折騰為好。當務之急是要阻止事態發展,實在阻止不了,該拋棄路人乙的時候就如同曹家文拋棄路人甲一樣,到時拋棄便了,冇有什麼值得遺憾的。

如何阻止曹家文納妾的事態發展?這是個問題。與他講道理?還冇講,林月就感到一陣頭痛;與他對打?還冇打,林月就感到身上一陣肉痛,講又不能講,打又打不贏,對曹家文隻能文鬥不能武攻,不能武功就要給蓮兒戴上護身符,蓮兒有了護身符,曹家文就不敢近蓮兒的身。

給蓮兒戴護身符不難,但要讓曹家文不敢近蓮兒的身不易。林月靈機一閃,這個時代的人不是很迷信的嗎?男人與女人在一起,最忌諱的是相生相剋。曹家文的屬相是豬,豬與什麼相剋呢?據當地人說,豬和蛇的生肖相剋,蛇會克豬。

林月看著痛哭不已的蓮兒,問你哪一年出生的?蓮兒抹著眼淚,說我哪一年出生的不清楚,隻知道自己比小姐長兩三歲。

既然蓮兒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年出生的,就讓蓮兒咬定自己屬蛇,蛇克豬不就結了?但又轉念一想,曹家文這頭豬會擔心蓮兒克他嗎?如果曹家文不管不顧的一定要霍霍蓮兒怎麼辦?

人說打豬打兩寸,豬的兩寸在哪裡?在豬的耳根後麵,曹家文的兩寸在哪裡?他的兩寸是考舉人,考舉人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這次曹家文考中秀才,嚐到了作人上人的滋味,在人們的仰慕和崇拜中興奮得忘乎所以,如果拿捏住影響他考舉人的兩寸,他就自然不敢火中取栗。對,蓮兒不僅是蛇,還是火中的那顆栗!

林月對自己的絕招很是自豪,不由得笑出了聲。蓮兒眼淚汪汪看著小姐,見小姐不同情她的命運卻開心的笑,小姐怎麼能這麼冇良心呢?

林月將思緒拉回來,單刀直入告訴蓮兒,萬一你真的成為少爺的妾,我一定將妻子的位置讓給你。蓮兒不懂這話的意思,呆愣著不敢迴應。林月進一步向蓮兒解釋,如果我發現你和少爺睡過覺了,我就一定要休了少爺,離開曹家,將妻子的位置讓給你!

蓮兒一聽,臉色大變,她不懂休了少爺是什麼意思,自古都是男人休女人,哪裡有女人休男人的,不過,小姐說將妻子的位置讓給你的話,蓮兒是聽懂了的,怎麼讓?難道是小姐要離家出走?一個通房丫頭居然逼得當家主母離家出走?不說蓮兒與林月的特殊關係,就是一般小妾因自身原因導致當家主母發生意外都是要遭天譴的,這是天大的罪孽呀!蓮兒怎麼敢承受!蓮兒向林月磕了一個響頭,嘴裡一個勁的說,蓮兒不敢,蓮兒不敢!

有了蓮兒對做通房丫頭的抗拒,就能增加曹家文意欲霍霍蓮兒的難度,林月對蓮兒好心安撫並許願,女人不能逆來順受,我不能讓曹家文這頭豬將你拱了,以後我要幫助你找到心儀的丈夫,組建你自己的家庭,不要你作彆人的小三。

林月如此這般,將如何防犯曹家文的計劃告訴了蓮兒。

蓮兒這才知道,剛纔小姐高興得咧嘴笑,不是小姐冇有良心,而是有瞭解救她的辦法。蓮兒眼裡閃著驚喜的光,我真的可以不作通房丫頭?我真的能擁有自己的丈夫?我真的能作當家主母?蓮兒眼含淚花又哭了,不過這次不是悲慼的哭,而是喜悅的掉淚。

曹家文還冇來得及拈花惹草,花花草草就被林月拔光了。

林月走近曹家文書房,曹家文正在埋頭看書,聽見動靜,抬頭看見了林月。他考秀才和縣衙寫詩大獲全勝,但大獲全勝的功勞到底是文殊菩薩的還是娘子的?或者是自己苦讀詩書的結果?曹家文一直都很困惑,雖然凡夫俗子的功勞不能與菩薩的功勞相提並論?但不管怎樣,曹家文冥冥中感知他的成功與娘子有關,既然與娘子有關,就不能不聽娘子的話。

林月不客氣的在曹家文斜對麵坐下來,直截了當問他,大娘要你和蓮兒睡覺,你願意嗎?

曹家文冇想到林月一進來就問這樣的話,趕緊回答,吾願意。林月氣得真想把他按在地上使勁摩擦,但想想自己打不過他,還是先忍忍罷了。

林月斜眼看他,如果蓮兒克你,你也願意?啥?曹家文驚異的瞪大眼睛,蓮兒克吾?林月說,你生肖屬豬,蓮兒生肖屬蛇,豬和蛇在一起相剋。林月假裝吃驚,你不知道?曹家文惶恐,何人所言?

林月不回答曹家文的提問,繼續說,豬和蛇不僅相剋,而且蛇特彆克科舉!曹家文瞪大眼睛,更加驚異,克我就不說了,還特彆克科舉?林月問,你看過《山海經》嗎?曹家文搖頭。你知道《山海經》裡的蛇有九種嗎?曹家文仍然搖頭,林月唬他,《山海經》裡無論哪一種蛇,隻要被它纏上了,彆說科舉,它會要了你的命!曹家文臉色不由得一變,太恐怖了,蓮兒居然與《山海經》裡的蛇有關?

為了讓曹家文加深印象,林月拿起那本《山海經》,翻開事先摺好角的幾幅插圖,將這幾幅圖的蛇指給曹家文看,說蛇是上古四大靈獸之一,條條都能騰雲駕霧,條條都能興風作浪,而且條條都咬人!曹家文瞪大驚恐的眼睛,他冇看過《山海經》,現在見《山海經》裡畫的蛇條條都很彪悍,條條都很猙獰,嚇得他小心肝亂顫!林月繼續唬他,蛇不僅克科舉還能要你的命,你信嗎?你不信我信!

林月見曹家文變了臉色,合上《山海經》,再次警告他,你要儘可能離蓮兒遠一些,不能與她有任何接觸,不然,到時冇人救得了你。說完,林月笑笑,說我雖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往火坑裡跳,但你實在要跳,我隻好閉上眼睛。

曹家文不知所措,一疊連聲問林月,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林月說,蓮兒待在家裡,對你的科考隨時都有威脅,唯一的辦法是儘快將她嫁出去。曹家文趕緊點頭,娘子英明,吾亦遵命!林月不再多說,這事就算搞定。現在曹家文不僅不敢對蓮兒有任何癡心妄想,就連蓮兒出嫁也得到了曹家文的同意。

自此,曹家文見到蓮兒就像老鼠見到貓,唯恐避之不及,更彆說主動到蓮兒房裡去霍霍蓮兒。

晚上,林月一個人先睡了,這段時間因為懷孕,嗜睡,天一黑就躺到了床上,但今晚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林月百感交集,前世的林月對男人的不忠深感痛恨,今生的林月仍然不能容忍男人對自己的不忠。但今生隻有妻子對丈夫的從一,冇有丈夫對妻子從一的說法,男人到底是一妻多妾還是三妻四妾,隻是對男人可以占有多個女人的一種說辭而已,至於男人的妻怎麼想的,妾有何感受?卻很少有人關注。

林月越想越悲哀,唉!上帝造人的時候,夏娃就隻是亞當的一根肋骨,所以,女人就隻能成為男人的附屬品,所以,丈夫對妻子的忠貞就連蛤蚧都不如。林月繼續想著,今天雖然利用迷信阻止了事態的發展,卻並冇有解決根本問題,看這架勢,曹家文納妾是早晚的事,他現在不納蓮兒,以後可以納青兒,納佩爾,納婉兒....,丈夫納妾,妻子很難阻止,非得要有不怕“吃醋”的決心,唉!不怕“吃醋”又能怎樣,如果一定要阻止,妻子的身心一定很累。不過,無論結果怎樣,林月都無法容忍自己與丈夫的小三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曹家文什麼時候納妾,她就什麼時候離開。但離開曹家文以後怎麼辦?林月懷著身孕,孃家回不去,在這個世界又冇有其他可信賴可依賴的人,林月歎口氣,冇想到,原本她是解救蓮兒的,現在她卻成為需要被人解救的對象,誰來解救林月?

林月睜開眼睛,兩眼一抹黑,屋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林月明白,那是老鼠在翻找可吃的東西。老鼠生活的環境雖然惡劣,但它們適應能力強,抗壓能力強,老鼠照樣過著幸福的鼠生。林月不禁嘴角彎了彎,我曾經是前世的計算機碩士,到了今生,難道還不如一隻老鼠?林月腦海裡浮現出很多鄙視自己的表情包,冇人解救?那就自救!身處這個年代的林月,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現在她要做好最壞結局的準備,包括心理和金錢的準備,有備無患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今天晚上睡不著,不僅是因為情緒百感交集,還因為身邊空落落的。和曹家文成親以來,林月天天晚上依偎在曹家文暖暖的身體旁,曹家文的身子像一個大暖袋,她已經習慣了偎在曹家文身邊睡覺,現在自己懷孕,最需要丈夫的愛護溫存,大暖袋卻遲遲不來睡覺?說是要抓緊時間讀書應考?騙鬼去吧,分明是想不儘丈夫義務,藉此跑到一邊去享清閒。

林月忽地一下坐起身來,披上衣服,來到書房,書房裡的曹家文還在挑燈夜讀,聽見動靜,本能的抬起頭來,見娘子進來了。林月衝著曹家文,壓低嗓門,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叫一聲,曹家文!

為什麼要壓低嗓門呢?半夜三更的,如果林月肆無忌憚大喊大叫,勢必會讓爹孃和東院聽到,河東獅吼的形象就會破壞林月溫順賢良的光輝形象。直呼丈夫的名字,這是大忌,但林月在曹家文麵前冇有那麼多的顧忌,你身為丈夫,卻在娘子懷孕的時候,不照顧娘子睡覺,遲遲不上床,想躲清閒,這種視懷孕娘子而不顧的行為,林月一定不能遷就,懷孕需要九個月時間呢!難道這九個月她都不能抱著大暖袋睡覺?叔可忍,嬸不可忍!

曹家文被林月直呼其名的一叫,懵了,這是什麼意思?見娘子一手叉腰,一手捏緊拳頭對著自己,滿臉怒氣,這是什麼造型?這不是典型的潑婦形象嗎?林月繼續壓低嗓門恨恨的說,借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丟下我在一邊享清閒,看我小拳拳捶你!

曹家文讀的書裡講的女人全是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夫唱婦隨,舉案齊眉的那種,哪裡見過這種女人撒潑的造型和揮舞拳頭的陣勢,他既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又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坐在書桌邊茫然的看著娘子。

林月看著曹家文懵逼的樣子,不由分說,一把拉起曹家文就走。不是執子之手,將子拖走嗎?不是子若不走,拍暈了繼續走嗎?林月不用將曹家文拍暈,曹家文就被林月拉起身來,林月再一口吹滅油燈,哼!挑燈夜讀?太費油!

林月將曹家文拉倒床邊,再將他推倒在床上,爾後低低的怒喝一聲,睡覺!曹家文仍然懵逼,但睡覺終歸比看書輕鬆多了,不過,要我睡覺,也不用氣勢洶洶的吧?

林月嗬嗬兩聲,扯掉自己身上披著的衣服,撂下鞋子,爬到床上,掀開被子,一把抱住曹家文的腰,將腿跨到“大暖袋”柔軟的腰間,咂咂嘴,心滿意足的睡了。曹家文心想,娘子這種行為成何體統!正準備對娘子宣傳一下婦德,還未想好話該怎麼說,就聽見林月發出愜意而輕微的呼嚕聲。

自此,曹家文不再挑燈夜戰太晚,見林月睡了,他也會趕緊躺下陪娘子睡覺。

過了幾日,大娘到林月屋裡巡視小兒媳的飲食起居,現在大娘隔三差五的會來巡視一下,林月肚子裡懷著曹家親孫子呢!關心小兒媳就是關心小孫子,所以大娘每次來,對焦荷做的飯食,對蓮兒的服侍細節,對林月的吃穿和言論行動,總能在雞蛋裡挑出幾根骨頭來。現在大娘推開蓮兒的臥室,瞪眼看著屋裡那張床,猛然大喊一聲,蓮兒!小賤人!

蓮兒一聽大孃的口氣如此凶狠,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趕緊來到大娘麵前。

大娘指著屋裡的床,問蓮兒,床上怎麼還是那床破被子?床上怎麼隻有一個枕頭?少爺就蓋這麼破的被子?少爺冇有枕頭嗎?大娘越問越氣,一巴掌向蓮兒呼去,你就這麼服侍少爺的!

大娘啪的一巴掌打在蓮兒臉上,蓮兒的臉頓時就出現幾道紅痕,大娘舉手正要再打,林月疾步跑過來,擋在蓮兒麵前,對大娘說,你怎麼打蓮兒呢?該打的是家文纔對!

屋裡幾個人見蓮兒捱打,都不敢吭聲,現在見兒媳阻攔婆母打丫頭,大家就瞪大了眼睛,大娘是曹家主母,彆說打蓮兒,就是打林月也是應該的,林月居然會護著一個丫頭?護丫頭就算了,居然還說該打的人是家文!家文是誰?是為曹家增光添彩的小少爺呢!家文還是林月的相公呢!為了護丫頭,居然叫大娘打自己相公!屋裡人都懵了,大娘也懵了,這是啥情況?

大娘惱怒,厲聲喝問,你這話什麼意思?林月說,不是蓮兒不和相公睡,是相公不和蓮兒睡!大娘懵了,她冇經曆過如此的事,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大娘向書房裡喊,家文,出來!

曹家文在書房看書,猛然聽見大娘叫自己出去,打開門就走了出來。

大娘厲聲喝問曹家文,你冇和蓮兒睡覺嗎?曹家文老老實實回答,無。大娘愣了一下,無就是冇有的意思,曹家文冇和蓮兒睡覺。大娘問,為什麼?曹家文眨眨眼睛,一時語塞,說蓮兒是條蛇嗎?說蓮兒會克他考科舉嗎?顯然這些話都不好說,不好說就不說,曹家文懶得解釋,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吾不喜,吾要科舉。

曹家文這話,隻有林月最清楚他的意思,蓮兒會克我科舉,吾要科舉,不要蓮兒。

大娘聽不懂小兒子的話外之音,一看曹家文要走,氣不打一處來,撿起地上一根柴火棍,照準曹家文的屁股就狠狠打了兩棍,曹家文像被馬蜂蟄了一下,捂著屁股轉過身來,驚愕的看著大娘。大娘用柴火棍指著曹家文罵,你以為考中秀才就不用多生兒子了?你怎麼不學學你哥?你哥為了生兒子,買個妾不夠,再買一個,冇要我操心,你倒好,陪嫁過來不要錢的妾不喜,難道要花錢買來的才喜?

曹家文被大娘罵得一愣一愣的,兩眼警惕的看著大娘手裡的柴火棍,生怕大娘罵著罵著又將柴火棍招呼上來。

林月見曹家文捱打,心裡很高興,哼!想找小三,該打!

大娘轉身用柴火棍指著蓮兒,繼續大聲訓斥,少爺不喜,一定是你這個小賤人服侍不周到。蓮兒躲在林月身後,大氣不敢出。

大娘自感無趣,丟下柴火棍,罵罵咧咧走了。曹家文出門,平白無故被大娘打了兩棍,也自感無趣,鬱悶的回書房去了。林月轉身看著蓮兒,蓮兒眼含熱淚,說一句謝謝小姐,眼淚嘩嘩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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