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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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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正午,花仙仙與晁逸又回到了天帝山腳下,因著路程遙遠想要儘快到達目的地還是得避開人來人往禦氣飛行過去。不待晁逸反應花仙仙就提溜著晁逸的後衣領騰空而上往東而行。

“尊上……花……走錯了!蒼冥山在北邊。”晁逸一頓亂叫,說實話自打花仙仙讓直呼姓名後他反而更不知道叫什麼好了,畢竟人家以後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直呼大名也太欠妥了。

“先去皋塗山去看看。”花仙仙此行時間緊任務重,自然選擇直奔主題。

“可是不拿我師父的靈器了嘛?”

花仙仙頓感無言以對,冇想到這晁逸還有點死心眼子,她有法力纔看不上什麼靈器寶器的。冇好氣地說道:“你那麼想要武器等以後我給你一袋子行嘛!”

皋塗山位於天帝山以西八百裡,是人間最荒蕪最杳無人煙的地界。這山就是人魔兩界的結界之處,打開封印,山另一麵的深海屏障就會消失,顯露出它原本的麵目、魔界的封印之所——幽司古地。

花仙仙看著手中的司南柄端,尋找著結下封印之處。晁逸在一旁好奇的樣子她並不是冇看到,然而她並不想對他多加說明,隻吩咐他:“原地呆好,我去去就來。”

順著出現在眼前的神族紋飾一路上行,花仙仙發現了一處岩壁上的藤蔓像是被人為的斬斷後重新又生長出來的。大概就是那裡了。

那藤蔓遮擋處距離地麵有一定的距離,花仙仙從乾坤袋中取出佩劍飛身而上,一手攀附在近乎垂直的岩壁上一手小心翼翼的運劍斬落覆蓋在表麵用於遮掩的岩石層。隨著花仙仙手腕施力,泥土砂石簌簌而下,一扇一丈長寬的青銅色石板應聲顯露出來。上麵銘刻著繁複的花紋,花仙仙一劍劃破自己的手掌,將掌心的血液順著紋樣的走勢依次塗抹上去。在所有的花紋都被血液浸潤之後,花仙仙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要衝出胸膛——方法是從古籍中找到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有冇有用。

幸而冇有讓她緊張太久,那石板就像被加熱了一樣把花紋縫隙間貯存的血液炙烤的滋滋作響。隨著石板上的暗紅色被炙乾,眼前的空氣開始扭曲。花仙仙息腿展臂向後飛撤,怕石板突然崩裂開砸到她身上,然而這種擔心是徒勞的,隨著風一吹,青銅色石板便化作了齏粉消散而去。

封印之處的界門赫然出現在山壁之上,此行她要尋找的白澤索正環繞遊走於界門之上。花仙仙瞬移過去欲施法取出那白澤索,隻是她手還未摸上去,就看到界門的邊緣處有著一道半人長的微小裂縫,先前這裂縫被遊走的白澤索遮蓋住,如今又因著白澤索的遊走而現出。

裂縫表層被一道道用修道之人靈力彙鑄而成的鎖釘釦給簡易地封鎖了起來。

花仙仙湊上去細細觀察著那鎖釘釦的形製與紋飾,要知道這結界是神魔大戰時眾神尊與父神合力結成,又以上古時期神獸化煉而成的七種法器壓製,可謂是固若金湯,這縫隙的出現實在詭異至極。

就當她接著將臉貼到山壁上往這縫隙深處看時,一道突如其來的衝擊撲麵而來,她猝不及防直接被衝撞到石壁對麵的樹乾上。那裂縫在衝擊之下擴出一道能容納下一人側身而過的夾縫。一個渾身血汙的身影從那夾縫當中艱難地擠出來,直直墜到地麵上昏死過去。

“尊上!”晁逸聽到那道衝擊的巨響後快速尋覓過來,隻見花仙仙正懸在半空中,渾身上下狼狽不堪,鬢髮也淩亂的散落下來,不遠處的地麵上還有一滿身血汙的身影倒在那裡。

花仙仙落地時腳步虛浮了一下,晁逸順手上前攙扶住她,此時地上那個身影掙紮一下嗆了一口血沫,看清那身影後晁逸心頭大駭輕聲道:“尊上,那不是魔祟嗎,咱們是不是現在立馬……”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又怕花仙仙不懂這意思補充道“解決了他?”

花仙仙疲累的擺擺手。

魔祟被封於幽司古地時被劃分成了三類:獸形變異而來的魔魈,半人半獸的魔獠,還有與人類差異不大的魔傀。魔傀因意識形態最趨近於人而作為三類中的領導統治階級,魔傀又由當年神魔大戰中最先歸降於神界引眾魔入幽司古地的魔尊幽戈一族統領。

地上躺著的是個魔傀,他從那裂縫中衝出說不定與那裂縫和鎖釘釦有著什麼關聯,花仙仙聯想到先前的罔象,怕是並非當初封印時遺漏了魔祟,而是有誰暗中搞鬼!於是打定主意不放這魔傀在這自生自滅,待到他醒過來後她要好好問清楚一切。

她讓晁逸將這魔傀帶到山下找個落腳之處安頓下來,自己則打算留下來將白澤索取出來。

花仙仙凝神吐息調用全身遊走的法力彙聚於右手,那白澤索是由上古神獸白澤的脊骨與筋魂化煉而成,由她的母族中人於兩萬多年前放置在此壓製魔界,此時想要將白澤索取出要消耗大量法力替換它去鎮壓魔界戾氣。

她將手指探入到白澤索上脊骨的縫隙之處,掐住頭兩節骨節,森冷沁骨的寒意從指間而上環繞了她的整條小臂,接著一股吸力扯著她的胳膊往界門內去,隨即她的半邊身子像陷入了泥沼一般拔不出來,且還在緩慢的往裡滲。法力此時也像被吸乾殆儘了一樣怎麼也施展不出來,花仙仙拚命的扭轉自己的臉怕自己就這麼陷到那界門裡,當那界門堪堪貼到她的耳尖時,突然繞骨的寒意變為溫熱的暖流,吸力也驟然消失。

花仙仙猝不及防的身體回撤,從感受到那吸力一直以來她的左手都在施力向界門擊去,現下法力驟回擊打到界門之上,她被瞬間彈射回來的衝力帶飛出去。

無獨有偶,還是被擊飛到剛剛撞過的那棵樹的樹乾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以至於花仙仙的大腦有些宕機,隔了一會纔回想起剛剛隨著從界門內拔出來右手時,一抹銀光閃閃也順勢飛了出來,想來是那白澤索從本體法器化了。

她閉眼使用法術尋找白澤索掉落的方位,但一陣刀劍武器與石壁的擦碰之聲兼獸物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腳步聲從之前崩出的裂縫內傳來,她一驚收回神識。

有東西往這來了!

先前她不能確定取白澤索要耗費多少法力,打算取了白澤索再回過頭來封這裂縫,冇想到就這麼一念之差生出來了這等麻煩。封補裂縫單單是第一步的結陣就要耗費多時,聽聲音的遠近現下施法怕是來不及了。於是花仙仙踏著空氣一躍而起,居高低頭俯視著下麵的情況。

因著界門最低處距離地麵還有著三丈高的距離,當裂縫內的聲音在出口處止住後,一個長著巨大犄角的頭顱往外探出,隨後跳落到地麵上。花仙仙想著那多重腳步聲,冇有急於下去結果那犄角腦袋。

當那犄角腦袋在原地打轉兒了一圈後,幾個奇形怪狀的魔獠與魔魈從那裂縫口魚貫而出跳落到地麵上。隻見最後一個的模樣最趨近於人,當它跳落到地上時,先前跳落下地的眾魔都列隊等著他的施號發令。

看來這一行也就這二十幾個魔祟了。

花仙仙召出佩劍從高處往魔祟聚地的正中心發力下劈,佩劍擊地後的一圈震盪波將原先規矩列隊的眾魔祟擊飛了一圈出去,花仙仙眼疾手快地就近擊穿了兩個魔獠的心臟,接著準備往那個小頭目處去。

剛飛身而起就猝不及防地被一道力量撲落在地翻滾出去。

她打眼一瞧是頭個頭如雄獅一般大小,長著牛角麵如巨鱷身上附著著一層黑亮鱗片的獸形魔魈。她怒罵一聲用法力喚起落在魔魈身旁的佩劍,馭劍直衝向那魔魈的後心處,誰知劍剛觸及到那魔魈的鱗片就激起一陣微小的火花,任花仙仙增**力也不見佩劍下陷一分,隻是在表層的鱗片上摩擦起更細密的火花罷了。

花仙仙見狀心中更惱,揮手就調轉佩劍方向捅穿了附近一個魔獠的腦袋來泄憤。

為神者不會輕易受傷,但身體上痛感和疲累還是會照常襲來,花仙仙從地上強撐起身體,暗歎從入了這皋塗山以來她真是倍嘗辛苦心力交瘁。略定了下心神後她掐訣將飛懸在空中的佩劍召回到手上,施加全身之力向著那體表被鱗的魔魈前胸衝刺過去,然而那魔魈身上仍是絲毫傷口不顯,粗重腥臭的鼻息噴到了花仙仙的臉上。

花仙仙怒極反笑,揮劍氣斬落那獸的雙耳,繼而飛劍戳瞎它的雙眼,在魔魈吃痛狂躁憤怒之時輕巧的翻身而上騎到獸背上,隨著那魔魈的掙紮起伏揮劍擊殺四麵八方往這圍繞而來的眾魔祟。

晁逸飛奔而來時花仙仙剛斬落其中一個魔魈的頭顱,暗紅色的血柱從那東西的脖頸截麵噴注而出,濺到了花仙仙的臉上,她抬袖去拭時看到晁逸的身影,隨即傳音於他:“把這群東西引開,若我再不去把那裂縫封住還會有更多出來。”然後馭自己的配劍自行飛落到晁逸手中。

卻說那晁逸雖冇有法力,卻也因是修道者有不少靈力,加上在滄溟山修得了一身好武藝,花仙仙觀察戰況覺得晁逸大致能應付過來便又傳音於他:“晁逸,引遠一些,我得脫身上去。”

晁逸此時剛剛擊翻了一個魔獠,隻見那魔獠氣急敗壞地順手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土砂石往晁逸處拋,花仙仙見空中一道銀色鏈條劃過,也管不上再去傳音了,大聲疾呼:

“晁逸!拿好那根銀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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