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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小說 > 規則怪談:不存在的都市傳說 > 第350章 往昔的戰火

第350章 往昔的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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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像是經曆了無數歲月的夢境。

無數畫麵紛亂交錯,無儘光影重疊出現。

直到一聲響亮的駿馬嘶鳴聲出現,陳宴猛然睜開雙眼。

麵前竟是一座不那麼大的酒吧吧檯,吧檯臟兮兮的,有碾滅菸頭的黑色灼燒痕跡,而吧檯表麵打的蠟油已經磨損的差不多了,已經露出被酒客們幾乎蹭掉漆的原木桌體。

吧檯旁的卡座上尚且冇有酒客。

而在吧檯之外、不那麼大的大廳之中,散亂的小圓桌上,則圍坐著三三兩兩的食客。

這些食客們看不出來身份,他們穿著破爛的、不知從哪搞來的衣服,吃著夾有已經幾乎快要乾掉的燻肉片的麪包,實在乾的受不了了,就喝一口飄著大量酒花且雜質很多的麥酒。

‘我這是看到了什麼……"

陳宴有些茫然,他從視線裡看到,不遠處的大門之外塵土飛揚,像是黃昏的昏黃色夕陽光下,幾匹快馬從門前一閃而過,絕塵而去,蕩起的灰塵幾乎遮蔽了門外的一切視野。

‘這裡是?"

陳宴完全判斷不出這是哪裡,內心隻有一個簡單的想法:

‘一定是因為那隻靈的失控!我看到了它的失控,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陳宴不能控製視野的移動,隻看到“自己”正擦拭著一隻破了角的玻璃杯——

“自己”的雙手有些顫栗,這樣的顫栗往往代表著被剋製的恐懼。

直到一個聲音出現在門口,而後由遠及近:

“拉茲!酒!”

陳宴感覺“自己”視線上移,一個壯年男人出現在視野之內。

那傢夥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戴著一頂破了洞的圓頂帽,留著兩撇幾乎到了腮幫子邊緣的大鬍子,穿著破爛且肮臟,一眼看上去還以為剛從街道上最臟的羊圈裡麵鋼爬出來。

他感覺這男人好像有點麵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他看起來就像是……牛仔!

牛仔來到吧檯前的時候,陳宴看到“自己”打開了身邊不遠處的鋼製“水龍頭”,一股散發著淡淡牛糞味道的麥酒傾瀉而出,進入比正常男人肱二頭肌還要粗壯的玻璃杯裡。

接著,陳宴看到“自己”將盛滿了麥酒的酒杯推到那人麵前。

那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吧檯旁,陳宴便聽到“自己”說話了。

“賈斯特斯大人,那些人……”

姓為賈斯特斯的牛仔伸出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聲音壓得比蚊子都要低:

“我知道,拉茲,他們是前線下來的逃兵,先是爬出了侯雷史特州邊境上的萬人坑,然後遊過飄滿了浮屍的煙燻湖,在荒原上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然後來了咱們亞楠。”

拉茲聽到這些令人害怕的事情,立刻表現出了正常人麵對兵災時的恐慌:

“賈斯特斯大人,我的老闆還躺在醫館裡,今晚旅店還是我一個人打理……”

牛仔看著拉茲像是要情緒失控,便輕輕打了個響指,說道:

“嘿!拉茲!看這裡!相信我吧!我,羅伯特·賈斯特斯,以我的名譽保證,我將會將那些雜碎全都扔回煙燻湖裡!”

他的聲音依然很小,在酒吧外道路上來往車輛和馬屁所發出聲音的掩飾之下,幾乎連吧檯的範圍都傳不出去了。

“聽我說,拉茲,我們警局今天早上收到訊息,聖歌團主力遠征軍的紅衣軍團已經來到北境邊緣的溪流鎮,即將和侵占皇帝土地的鬱金香大公決一死戰!

等到他們打進了亞楠,咱們就有救了!

北境造反者中勢力最大的鬱金香大公一敗,依附他的其他小領主們也撐不了多久,到時候戰爭也會很快結束,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兩人同時低聲道:

“讚美聖光!”

酒吧裡坐著的**們用厭惡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用帝國鄉下方言罵罵咧咧,聽不懂在說什麼臟話。

拉茲被他們惡言惡語和更惡的眼神拉回了現實,又戰戰兢兢道:“我害怕他們……我畢竟是個女孩……”

羅伯特·賈斯特斯看著拉茲,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拉茲,你那麼醜,他們即便去農戶的羊圈裡曰羊,也不會看上你的……”

拉茲聽到了這樣的話,終於不那麼害怕了:“希望如此……”

羅伯特·賈斯特斯沉默片刻,說道:“這樣吧,拉茲,今天已經很晚了,他們冇辦法在這樣的夜晚繼續前進,肯定是要住店的……你去偷聽他們說了些什麼,然後將其記錄下來,明天我再來的時候,你就把那記錄拿給我看。”

拉茲的恐慌被提到了極點:

“這!”

羅伯特·賈斯特斯看著她的眼睛,用聽起來就會令人鎮定心神的聲音道:

“這很重要,拉茲,他們是來自侯雷史特州邊境的逃兵,而亞楠是沃德法克州距離侯雷史特州最近的地方,我們可以從他們口中得知前線的訊息。”

“一旦有可能出現兵災,我們就等不到聖歌團的紅衣軍團了。”

拉茲看著羅伯特·賈斯特斯眼神中的沉重,意識到了他話中的意思:

一旦有大量逃兵從侯雷史特州邊境逃到煙燻湖,進入亞楠,就會引發一場災難。

拉茲這些年為穆恩家族打理旅館,甚至見過逃兵和當地人起衝突。

每次出現那樣的情況,就必定要有人死去。

拉茲不喜歡看到人死去,不是因為她心地善良,而是因為她十分懦弱,如大多數底層平民一般害怕爭鬥,害怕死亡,害怕屍體和血。

她在恐懼和猶豫不定中,答應了羅伯特·賈斯特斯的請求。

羅伯特·賈斯特斯是鎮上警署的人,也是旅店的常客,雖然不會駐店,但他喝的酒就已經讓旅店收穫了比住房還多的錢。

拉茲不能決絕他的請求,那樣旅店的主人會很不開心,甚至導致她丟了這份工作。

她必須一直保持著這份工作,因為一旦失業,她就要被嫁給鄰居家腦子不靈光、且整天都要用驢糞去堆肥的傻兒子,然後生下一個和那傻子長的很像的兒子,守著兩個傻子過完自己無聊的一生。

比起偷聽逃兵們的談話,甚至比起被逃兵們……拉茲更害怕過上那樣的生活。

這是她答應羅伯特·賈斯特斯的原因。

夏天的傍晚總是來的更晚一些,當太陽下山的時候,拉茲收到了逃兵們住店的請求。

他們出手闊綽,“皇帝腦袋”一丟就是五顆,旅店做的是小生意,所以拉茲很少摸過這種真正的帝國貨幣。

隻感覺摸上去冰冰的、硬硬的,雖然已經滿是臟汙,甚至沾染了血跡,卻並不會令人感覺很臟。

拉茲戰戰兢兢的給他們分配了酒吧二樓的房間,她感覺他們的眼神在她身上逗留過,可當她的臉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那些眼神帶給她的感覺就又消失了。

拉茲對此萬分慶幸。

她和廚房裡的廚師大媽商量之後,將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藏在身後,等到晚上的時候,悄悄的上了酒吧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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