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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柒柒就這麼木訥的看著莉莉從天台上跳了下去。

然後......

響起了劇烈的聲響。

第一次感覺生命那麼脆弱。

脆弱到，兩條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消失。

她眼前模糊不清。

從生死邊緣回來，卻冇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反而......悲痛萬分。

對聶子銘，她其實冇有那麼恨。

在被他要挾的時候她確實很想殺了他，隻是因為他威脅到了她和她爸的生命，真正冇有威脅的時候，對聶子銘其實是，愧疚的。

如果當年不是她爸耍了陰謀，聶子銘的家庭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聶子銘也不會變成這樣。

重要的是。

到最後，聶子銘還是選擇了鬆手，還是選擇了，放過了她。

她眼淚就這麼一直往下流。

有些悲傷，真的叫逆流成河。

肖楠塵坐在夏柒柒旁邊，他此刻全身幾乎虛脫，身體也在不受控製的急促喘息，他也看到了莉莉從天台上跳了下去，看到一條生命也從他眼前消失。

多少還是會惋惜。

但不得不說，麵對自己最愛人死亡那一刻，或許很多人都會極端的選擇這樣的方式。

就如剛剛。

他撐不住的時候，對夏柒柒也是一樣。

他說的對不起。

不是對不起，他要放手了。

而是對不起。

他拒絕了她的要求，會選擇和她一起跌落下去。

終究。

聶子銘放手，在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選擇放過了夏柒柒，他甚至在看到他鬆手那一刻，他臉上的釋然。

對一切似乎都釋然了。

人死的時候，大概也冇有那麼多的仇恨了。

但活著的人，會記一輩子。

夏柒柒會對聶子銘愧疚一輩子。

他從地上站起來。

勉強讓自己站起來。

剛剛用儘全力，加上身上傷口崩裂，血流太多，其實是有些虛弱的。

他說，“走吧。”

他需要去醫院。

夏柒柒也需要去醫院。

她腿上被聶子銘捅的那幾刀，似乎有些嚴重。

夏柒柒轉頭看著肖楠塵。

看著他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離開。

夏柒柒喉嚨微動。

她其實很感激肖楠塵，真的很感激他，但很多到嘴邊的話，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肖楠塵給她的距離還是很遠。

他的背影，看上去還是那麼冷漠。

她從地上起來。

腿上的傷，讓她站起來，又跌倒了下去。

她好像冇有力氣，自己離開了。

肖楠塵聽到聲響，回頭看了她一眼。

看著她臉色慘白的樣子。

“我給你叫救護車。”肖楠塵說。

“謝謝。”夏柒柒點頭。

聲音，啞到不行。

肖楠塵也點了點頭，他自己先走了。

樓下，已經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想來警察終於趕到了。

“肖楠塵。”夏柒柒又叫著他。

“嗯。”肖楠塵應了一聲。

“謝謝你救我。”夏柒柒感激。

就算最後，肖楠塵還是會鬆手，但他真的儘了他最大的努力在救她，這樣就夠了。

真的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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